我最后再劝告你一句,趁着现在还未揭榜,你只需要给我磕个头,就有机会撤销赌约。”
槐轻羽眨了眨眼,“我为何要撤销赌约?输了不过是进水里扎猛子,我自小在乡间学过洑水,在池子里游上几圈,也不成问题。”
“你执意要进行赌约?真是不知死活!”李天瑞见槐轻羽非要往他圈套里钻,不由得在心底嘲笑他的愚蠢。
不愧是从乡下来的,就是单纯愚蠢!
他早就唤了他那远房亲戚,守在了一旁的人群中,只待槐轻羽落水,那亲戚便会跳入水中,将他紧紧抱住。
一个哥儿,浑身湿透被男人抱住,清白可保不住。
他那亲戚,可是他千挑万选的,爱吃喝嫖赌不说,还喜欢打媳妇,前任媳妇刚被他打死,成了鳏夫。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李天瑞与秦宛书对视了一眼,然后默契的嘻嘻笑了起来。
正在此时,正在前方看榜的蓝柳走了过来。
他满脸喜悦的单膝跪地,谄媚的不停磕头,“恭喜公子,成功取得了案首。”
案首,便是童生试的第一名。
此话一出,四下寂静。
秦漆禾与言成碧,皆震惊得睁大了双眸,久久不敢置信。
只学了半年,便考取了案首?
这是人,还是文曲星下凡?
秦宛书与李天瑞同样不敢置信。
尤其是李天瑞,他精心为槐轻羽准备了“好礼”,等下岂不是要自讨苦吃了?
李天瑞觉得蓝柳是在诳他,立刻愤怒大叫:“大胆奴才!你真是不知死活,敢联合槐轻羽骗我!”
蓝柳面对他,可没有好脸,顿时翻了个白眼。
讥笑道,“李公子,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一个奴才,哪敢撒这种谎?你该不会以为,我手眼通天,能决定得了童生试吧?”
“槐轻羽怎么可能考上?你分明就是在骗我!”李天瑞气急败坏的大叫。
然而,像是故意要打他脸一般,报喜的人很快路过了。
为首一官吏,还敲着锣喊着槐轻羽的名字。
正要往秦府赶。
槐轻羽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朝着那群官吏抬了抬手,“官差大哥们,不必去秦府了,我就是槐轻羽。”
说着,他将考试时分发的牌子递过去,证明了身份,拿来了写着他名字的绢榜。
将绢榜展在李天瑞面前,槐轻羽风轻云淡,“看清楚了吗?李公子?你输了。”
李天瑞吓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掩耳盗铃般扭过脸去不愿看。
跳下去的后果,他可承受不了!
秦漆禾自认为是正人君子,最看不惯言而无信之人。
见李天瑞抵赖之意明显,原本对他的好印象,瞬间降低了。
他往前踏了一步,正视着李天瑞,目光满满的谴责,“李公子,你当着大家的面,立下了誓言,如今怎么能不认呢?”
言成碧一直用惊异的目光盯着槐轻羽,眼神越来越亮,像是发现了世间罕见的宝物。
他本以为槐轻羽狂妄自大、没有自知之明。
原本打算在揭榜之后,彻底与他划清界限,断了他对自己的念想。
没想到,槐轻羽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