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对着三人指指点点:
“那不是李云瑾李老爷吗?啧啧,他这是被戴绿帽子了?”
“应该是吧,那偷情的两人,是他的正室妻子和妻子的娘家侄子。”
“真惨!哪个男人都受得了这份屈辱?”
“惨?你这可是有所不知,李云瑾平日里不知道玩得有多花,整日流连花街柳巷,府内只要是个母的,都被他玩过,而且还心狠手辣,娶的夫人全都莫名其妙病死,这位李夫人,可都是他第五任妻子了,说没有猫腻,谁信?”
“虽说男人理应三妻四妾,但李云瑾这种滥情的东西,放在男人堆里都是令人唾弃的存在,玷污了咱们男人。”
“怪不得……整日守着这样一个恶心的男人,怪不得李夫人会跟娘家侄儿偷情。”
“非也非也,我觉着这李夫人也不是主动偷情,而是被逼的。”
“哦?此话何讲?”
“你没见刚刚屋内两人发出叫喊声,这李老爷笑得有多灿烂吗?我不信他没听出屋内的人是谁,但他听到夫人与男人偷情,还笑得这么灿烂,显然有猫腻。”
“你的意思是说……李老爷他这是有绿帽癖,专门喜好看妻子偷人?”
“应该是的,要不然怎么解释,李老爷刚刚那个笑?”
这些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很快拼凑了一个“李云瑾有绿帽癖,喜好看妻子与人偷情,死的前四任妻子都是不堪忍受他的折磨,屈辱自尽”的‘事实’。
听到这些话的李云瑾,整张脸由黑转为绿,看起来更像个绿头王八了。
他有绿帽癖?
呸!
他笑是想将事情遮掩住,不想让人知道他戴了绿帽子,恰恰是他没有绿帽癖的表现!
真想撕烂这些人的嘴!
李云瑾脸色变了又变,很想冲着人群大喊让他们闭嘴,想用最难听的脏话辱骂他们。
但他不傻。
知道这么做,只会激怒那些人,让他们说得更难听。
当务之急,是做好切割。
李云瑾惯会装模作样,很快调整好了思路,身形一晃,脸色惨白的看向一旁的伙计,“能、能否去给我寻些纸笔来?”
他的这副黯然神伤的模样,落入了周围人的眼里。
那些客人会不会相信他,从而同情他,李云瑾不在乎。
但李云瑾却知道,秦夫人这个傻子一定会相信他,同情他被戴绿帽的遭遇。
伙计很快就取来了纸笔。
李云瑾大手一挥,就写了一封休书,丢给了李夫人。
写完后,还默默垂起泪,冲着李夫人说些什么“一别两宽、各自欢喜”之类的话。
他的这副可怜又委屈的模样,自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同情。
这世道对男子宽容,比对女子宽容更甚百倍。
李云瑾薄情寡义,玩了那么多女人,也只是风评不好,但是这事放在李夫人身上,就是灭顶之灾了。
看见休书,李夫人知道自己难逃一死的下场。
她心中愤怒到了极致,明明一切都是李云瑾计划的,李云瑾想要与秦家攀亲,想要荣华富贵,让她做这些事,现在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凭什么将一切都推给她?
而且,他们的计划,只有她,李云瑾,和陈祥临知道。
陈祥临不会自己害自己,那么她与陈祥临闹出了这种乱子,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