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没生气!” 苏沫说,“我生的着吗?”
苏沫说着往台阶上迈,被周千乘抓住手,等苏沫停下,他又赶紧松开,如此反复几次,苏沫简直要被气死。
“你既然已经好了,为什么还要装?有意思吗?骗人同情好玩吗?”
“不是,沫沫你听我说。”
“好,你说!”
“有很多原因——”
“你闭嘴!”
“……”
“我现在不想听了,你个骗子,能说出几句实话来。撒谎和伪装没人比你更擅长!”
“沫沫——”周千乘还坐在轮椅上,一时忘了下来,等他操控着轮椅转了几圈,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苏沫识破了,没必要继续坐着了,便呼啦一声从轮椅上站起来,一步跨到苏沫跟前,挡住对方去路。
周千乘体量很高,一站起来顿时压迫感十足。他挡在苏沫跟前,忍着没上手,全靠体型压制,苏沫一时进退不得。
“你看,就是你这种眼神。”周千乘看着苏沫,“骗你是我不对,我原本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你,可你有时候还是会因为我稍微靠近一点就害怕,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但自从我瘫了,坐在轮椅上,你这种眼神就变了。”
恐惧变成平静,平静变成动容。更甚者,他在苏沫眼里看到了久违的心疼,虽然只有一点点,但已经让周千乘欣喜若狂。
他相信,这心疼多一点,再多一点,他们的关系就会找到突破口,冲破苏沫设置的堤坝阈值极限,然后量变转化为质变,他们就能重新在一起。
“既然你不想,让我坐一辈子轮椅有什么难的。”
“你少给我扣帽子,我没不想你站起来,你坐轮椅是你自己作弊,别什么事都赖到我头上。”
“我没赖你,我怎么舍得赖你。对,是我作弊,是我小人之心,是我这些心思上不得台面,我错了,我以后绝不会再骗你了。”
“还想以后?”苏沫冷笑一声,“我跟周总长可没有以后。”
“那就说现在,沫沫,你现在能消消火吗?”
苏沫别过脸,气得呼吸都粗了,一想到因为腿伤带来的那些愧疚感,又在愧疚感的驱使下收留他在第四区过年,如今还跑来云城住下,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没好气地问:“你什么时候好的?”
“其实没有好,我一直在复健,正常走路和慢跑没问题,但没达到之前的运动水平。而且阴雨天真的会疼,这些没骗你,你给我那些膏药,贴了也很舒服。”
苏沫不想听周千乘废话,很烦躁地挥手打断他,换个说法又问:“在第四区过年的时候,能站起来了吗?”
周千乘立刻说:“没有。”
苏沫投来疑惑的目光,周千乘赶紧解释:“那时候有点感觉了,但还站不起来,只能坐轮椅。”
“粥粥生日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