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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只是他们六个人之间的交流,但他们现在置身教室里,旁边还有其他小学生,他们说的话有可能被旁人听到,所以在这里说就算作泄密行为。

刚才寇曼和王彪说话的时候都有所忌讳,只有俞冷想直接讨论游戏内容,于是他就被禁言了,他说的所有话全部被屏蔽,变成一大串乱码。

那所谓的保密权限,居然有能直接扭曲语言的力量,实在是厉害啊。

也许能扭曲的还不止语言……

文字,图画,甚至肢体动作,都是可以泄露秘密的。

路嘉木捏了捏下巴,看那几个人也没什么正事要说,只是凑在角落里一起抱团取暖互相安慰,就彻底失去了兴趣。

他只是单纯不太想上学和频繁周考,倒没有太多的担忧。

但他很给面子的静静听了一会,然后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路嘉木从桌兜里摸出眼镜盒,取出小眼镜,架在鼻梁上,又翻找出那本方谷的死亡日记,放在腿上一页一页细细品读起来。

俞冷和他们讨论完后也坐回自己的座位,发现路嘉木在捧着那本宝贝本子看,于是顺势瞄了一眼。

虽然只是一眼,还是令他眼皮一跳。

那页纸张上根本没有正常的文字,只有一堆比小儿涂鸦还要凌乱百倍的狂乱线条。

从笔画的扭曲和用力程度上,都显得格外混乱疯狂,不像是正常人写出来的,一看就令人无端感觉很不舒服。

如果要描述直观的感觉就是,有点像小学生在课桌下疯狂写出的报社小纸条,虽然未必能看得懂,但是能感觉到深重的怨念。

俞冷突然不知道路嘉木在认真看什么。看天书呢吗?

而且他无端联想到了一个画面:两个小婴儿一问一答的对着哇哇叫。只有婴儿能和婴儿聊天。

那什么人会看乱线条看的这么津津有味?俞冷突然有点害怕了,发现自己对同伴知之甚少。

但这种时候,作为同行者,尤其还是紧挨着的同桌,只有傻子才会把这种想法直接说出来。

于是他没去问那是哪国语言,只是问:“你这么小年纪就近视了?”

“是散光。”路嘉木托了托眼镜,抬头看向俞冷,认真纠正道,“和近视不一样。”

俞冷:“是这样吗?我之前没看出来。”

路嘉木点点头。

过了一会,他一个笔画一个笔画的认真将这本日记核对完。

虽然和上次一样的完全没看懂,但可以确定那些蜘蛛爬没有哪怕一厘米的线条出现变化,混乱的和之前一模一样。

他就将日记本重新塞回桌兜里藏好。

又过了几分钟,课间自由活动时间结束,那个干瘦仿佛干尸,浑身血管发黑的高老师走了回来,站在讲台上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

然后沙哑的说:“现在,请各位同学们跟着我去安排宿舍,然后我们晚上抓紧时间做个入学小测,让我和文老师更好的搞清楚你们的水平。”

还有入学小测?俞冷没什么意义的想:应该就是考察认字或者认拼音的能力吧。

一个班的学生十分有秩序的排好队,一个一个安静的跟在了高老师的身后。

高老师带着他们先去领了枕头被子和床垫,然后一路将他们带到了一间放满了老旧破床的大房间,伸手一指:“这里就是你们的宿舍。男生睡这边,女生睡那边,快把自己的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