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停下平缓呼吸时,裴二默不作声,抬手轻抚了抚他脊背。
李禅秀察觉,骤然转头,对上一双满含担忧的眼眸。
他不由笑笑,向裴二解释一番缘由。
自然,只说了他猜那公子身份不一般,可能是郡守府的座上客,不好得罪等,并没说其他。
裴二听完,眸光明显沉了沉,暗暗攥紧手。
都是他不够努力,遇上今天的事,只能让沈姑娘受委屈。如果他够努力,身份地位足够高……
他不由握紧李禅秀的手,闷声发誓:“你放心,我以后会努力的。”
起码,他要像那个什么裴世子那样建功,至少让沈姑娘当上将军夫人。
李禅秀:“……?”
怎么扯上努力不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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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见围观的人终于散去,随从小安终于松一口气,接着就苦脸道:“少爷,您怎么又当街盯着人家小娘子看呢?您忘了当年在洛阳,您这么在街上盯着一个小娘子看,被人家误以为是登徒子,差点被裴世子教训。”
说教训都是好听的,是差点被裴椹拎起来,当街打一顿。
锦衣公子尴尬:“我这不是……看出神了么。”
说完又辩解:“我又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欣赏,想给她画幅画。”接着懊恼,“对了,刚才他们离开,你们怎么不拦着?我还没问那家伙是不是裴椹。”
小安心里苦,哭丧着脸道:“少爷,当时街上百姓都快把我们围起来群殴了,我们哪敢拦?”
但他很快又道:“不过少爷,您放心,那位军爷肯定不是裴世子。杨小将军来信了,他说裴世子不久前受伤,现在在武城养伤呢,不可能来雍州,更不可能出现在青县。”
还娶了个漂亮小娘子。
锦衣公子听了眼睛一亮,急问:“表哥来信了?快拿给我看看,他怎知道我要问他裴椹的事?”
小安忙让旁边护卫把刚送到的信交给锦衣公子,解释道:“表少爷自然不知道您要问裴世子的事,这信一来一去费时着呢,是他收到你前几日去的信后,让带回信的护卫跟您说,他要去武城照顾受伤的裴世子,这段时间不在并州府城,让您直接回长安,就别去并州了。”
说完,小安又一脸恳求:“少爷,咱们就听表少爷的,赶紧回长安吧。您这本就是偷跑出来,路上又遇到山匪,万一有个好歹,老爷和夫人不得扒了我的皮?”
锦衣公子却不理会,挥手让他别吵,拆开信仔细看完后,眼睛转了转,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又嘿笑道:“走,我们去并州,去武城,找表哥。”
小安:“啊?”
“裴椹那家伙难得吃亏受伤,我不得去好好嘲笑他一番?还有今天这事,我也要去告诉他,好好笑话他。”锦衣公子一边折起信,一边喜滋滋道。
“啊??”小安满脸费解。
只是一个长得和裴世子很像的千夫长对他小娘子言听计从、跟前跟后,又不是裴世子本人对那小娘子言听计从。
您拿这事去嘲笑裴世子,他真不会觉得您莫名其妙,甚至觉得您……脑壳有点问题吗?
锦衣公子丝毫不觉,折好信揣进怀中,忍不住又感叹:“世间竟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人,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就是对着那张脸想象一下裴椹对小娘子点头哈腰的情形,心中也舒畅啊。”
说完,忽然想到什么,又一拍脑袋,道:“话说,那人该不会是裴椹流落在外的双胞胎兄弟吧?”
小安:“啊???”没听说裴世子还有个双胞胎兄弟啊。
锦衣公子:“走走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