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耳畔,比那些昂贵的酒水还更醇厚、更令人沉醉,透着一丝轻微的沙哑:“你现在知?道应该怎么讨好我了吗?”
她伸手?挑过陆渺的下颔。
陆渺抬起眼睫,看着她沉默了一瞬,他脸上被抽出的痕迹很淡,这点红色丝毫无损他的俊美?,反而增添了一些珍贵的破碎感。
这跟以往得到的反馈不同。他受到羞辱的反应会让人想要继续,让人想要看到他不能承受的挣扎和碎裂,程似锦很喜欢这一点。
他迎着她的目光,在一个呼吸的静默当中,试探地接触上去?,主动吻她的唇。
这动作很像小动物仔细地嗅闻。他小心地贴上红唇,不想将?程似锦的口红弄花。陆渺一直谨小慎微地守护着一份“规则”,他觉得程似锦不喜欢自己弄皱她的衣服,所以他在任何场合、任何时候都牢牢守着一段界限。
程似锦淡淡地看着他。
没有得到她熟稔地反客为主,陆渺的主动显得更加摇摇欲坠。他的手?按在程似锦的手?背上,让她将?自己抓得更紧,他轻轻撬开?唇瓣,缓慢地蚕食探入进去?——
咚。咚咚。
走廊上响起浅浅的脚步声。
陆渺猛然惊醒,浑身?炸毛。同样听?见脚步声的程似锦却蓦然压了过去?,立即夺回主动权,鲜艳的口红模糊了唇线,残余的斑斑点点落在陆渺的唇角。他被牢牢地摁在门上,完全不能挣扎、无可抗拒。
脚步声走近了,停在身?后。
“姐。”是韩玉书的声音。他站在更衣间的门外,似乎也有点儿喝醉了,“你换衣服好久呀,伯母让我来喊你。”
程似锦钳住他的下颔,一心一意地深吻,好像完全没在意外面的人。
陆渺被她压制得动不了,耳朵里仿佛只能听?见心脏里咚咚的混乱跳动声。他的眼底迅速湿润,祈求地看向程似锦。
小猫咪被吓得炸毛,却又?被她稳稳摁在怀里——这样才有意思。程似锦方才的不悦全都一扫而空,她放过陆渺的时候,对方白嫩的脸庞一片绯红,衣领敞开?,发丝凌乱,连攥着她手?臂的指尖都轻微发颤。
他的眼眶里积蓄了水光,逃跑的意图非常明显。
程似锦掐着他的腰,语气无波地回复:“是慢了点,有些累了,叫我什么事?”
虽然是跟韩玉书说话?,但话?语的每一段气息都是落在陆渺身?上的。
韩玉书就在门外,他道:“不知?道……可能是跟联姻的事有关,姐,陆哥在里面吗?”
陆渺被吓得呼吸一滞,他力道轻微地扯了扯程似锦的衣服,慌乱地摇头。
“没。他刚才出去?了,怎么,没回去?陪你们吗?”
“没有啊,可能是去?卫生间了吧?陆哥的酒量似乎不太好,姐,你以后带他出席活动怎么办呀。”
程似锦没有说话?。她再次靠近,口红印在陆渺的脖颈上。
鲜红脂痕落下的地方,正是脆弱的一截咽喉,修长的脖颈上烙下明显的印记。她的牙齿轻轻咬住一块皮肉,陆渺发出一声求饶般的低弱轻哼。
韩玉书没有走。他再次开?口,犹豫着道:“阿锦姐姐,伯母跟我说了……说了一些事。不管怎么说,你一直是我最重视的亲人,无论以后会怎么样,我都记得你当初保护我、伴随我度过了人生的低谷,我们可以成为一辈子?的亲人的,对吗?”
程似锦突然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