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下去,直接陷入了敌人的包围之中。
当时距离最近的陈启臻接到指令,立刻赶往现场营救。然而他的运气不好,不仅那名队员已经中弹身亡,自己还被敌人使用战术与大部队分隔开,凌呈的分队也深陷重围,无法分心救援。他被子弹击中胳膊和腿部,还能独自顽强奋战近一个小时,打死了数名敌人,这一幕恰巧被联邦军队的无人机拍到。但他打光身上子弹后,由于伤势严重,不幸成为了俘虏。
“陈启臻对于联邦特种部队来说是一名标志性的人物,联邦军队为了彰显性别平等而允许Omega士兵上前线,但特种部队建立这么多年来,也只出过他一个Omega。”凯文似乎突然起了诉说欲,回忆着二十多年前的事,缓缓说道,“你知道Omega落入敌人手中,是一件多敏感的事情,很大程度上会由于被残暴对待而引发舆论危机。基地接到总统指令,当即准备救援行动。”
“然而没过几天,凌就收到了一个包裹,是一个当地小孩送到基地来的。通常军事基地不会接收这样的包裹,但因为指定是要给凌的,我们猜想是和陈有关。经过防爆和防有毒物质检测后,凌打开,看到里面是一盘录像带。”他顿了顿,才继续说,“我们不知道内容是什么,本着或许能找到什么线索的心态就放了。当时除了凌本人外,基地的指挥层都在,我作为情报特遣队的指挥官也在。录像里的画面出现后,我们才知道那是什么……”
听到这里,塞涅尔感到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
凯文垂下眼,没有与他对视:“那是陈遭到凌虐的全部过程……凌家的那个纪录片里,关于这一段说得非常含糊,也没有具体的画面。因为太残酷了。从性侵开始,我们就没有再看,只有凌一个人从头到尾全部看完了。直到最后,我瞄了一眼,才看到陈被折磨得浑身全是血……他不知道怎么抢到了一把匕首,刺入自己的喉咙自尽。”
手紧紧抓住了自己身上的长袍,塞涅尔心头一阵阵剧烈疼痛。昔日与凌呈相处的记忆在此刻就如同一把匕首那样,狠狠切割着他的心脏。他第一次见到凌呈的时候,这个Alpha的精神状态已经不太好了,可在他的印象里,凌深的父亲一直都很尊重且爱护他。想到艾希曼家的所作所为,他几乎无法忍受心底的痛苦与愧疚。
“我还记得那天凌一个人坐了很久,最后一言不发地拿着那盘录像带,离开了房间。后来我们基地的司令要替他找心理医生,也被他拒绝了。”凯文的眼睛有些微微泛红,“大概过了三个月,我们通过不断空袭和使用非接触式重火力打击,终于把反政府武装的残余势力逼出了山谷。最后那次围剿行动中,凌还是带队去了。”
“怎么会让他再上战场?”塞涅尔皱起了眉。
凯文苦笑着说:“他在之后三个月的无数次心理测试中,表现都非常稳定正常。基地换了好几名心理医生,诊断结果都说他没有任何问题,可以执行任务。通常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又是那时候特种部队经验最丰富的指挥官,我们不能把他排除在行动外。”
“攻入反政府军头目的藏身处后,对方三个领头的人都放下武器投降。你知道凌当时做了什么吗?”他这么问。
塞涅尔哑着嗓子问:“按照交战规则,投降的敌人不能杀……但凌叔叔杀了他们?”
凯文这才抬起眼来,看向对面的塞涅尔,沉声说道:“他用自己的战术刀把那三个人的头颅捅成了烂泥。那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血腥的场面……”
“那个反政府武装的头目被他堵住嘴、捆住手脚,看着自己的同党被虐杀,吓得下身全是排泄物。跟着他一起攻进去的其他队员就站在旁边看着,包括我,谁都没有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