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她看见许砚谈上马的动作,那流畅又潇洒的姿势,一瞬间动了她的心尖。
很帅,让她难以控制地得意,她男人耍帅都这么随意。
许砚谈搂着她,让她靠着点自己的胸膛,一夹马肚子,让利风快步走起来。
岑芙开始在马背上颠簸,还好有他在身后稳着。
风开始加速从她耳鬓略过,岑芙听见他靠在自己耳畔用那股会让她酥麻的低语笑她。
“你这腰啊,怎么什么时候都立不住。”
岑芙的脸颊刹那红了。
…流氓!
许砚谈往马场的深处骑,到小溪边风景更好。
快到春天了,这边的小河先破了冰。
今年的冬天真的不算冷。
利风垂头喝水,两人就在溪
边的石头上坐着聊天,聊着正事儿呢,时不时被又他偷亲一下。
她羞愤,站起来捡起小石头砸他,许砚谈动作更快,率先一步站起来往利风身后躲。
“许砚谈,跟你聊这么正经的事呢。”岑芙小喘着,跑累了,指着他:“你能不能听话一点!”
许砚谈站住了,对她抬了抬下颌,让她过来:“行,那就说正事儿。”
岑芙终于吐了口气,把石头扔了往他那儿走。
谁知道刚走到他的行动范围内,她忽然被他攥住胳膊,整个人被带过去。
再睁眼的时候,也就是那下一秒,她已经被许砚谈摁在马身上,嘴唇温软一片。
许砚谈的眉眼近在咫尺,他正在吻她。
他也没有闭眼,而是半眯着眼眸,含着调戏的坏劲,嘴上用力,撬开她的齿关。
“你…别…”岑芙的话碎片地被打断,最后败下阵来彻底把抗议吞进了肚子。
后背靠着温温的马身,颈后被他托着掌控着无法挣扎。
阳光漫地,溪水粼粼。
光在水上,在叶面,在两人贴合的唇瓣上,都有绘画的痕迹。
亲吻声醉着耳蜗,她缓缓阖眼,抬手搂住他的脖子踮脚,把整个人交给他更多。
岑芙从未想过生活可以如此惬意。
幸福具象地在生活的每一分钟留下痕迹,亦如当下。
他在她脸颊绯红过分的时候松开岑芙的唇,离开,然后又亲了一下。
许砚谈偏头,给她看了眼远处的树林阴翳。
他勾唇,漫不经心道。
“芙芙,这马的背挺宽的,还稳。”
“试试?”
岑芙一开始还没懂,眨了眨眼,又忍不住抬手揍他,拳头砸在他结实的胸膛发出闷响:“许砚谈!”
“再耍流氓就报警了!”
当着利风这么通人性的好马,他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
许砚谈老老实实挨了两下打,反而嬉皮笑脸的震笑,握住她乱揍的手,另一手牵马,沿着溪边继续走。
马蹄,两人的脚印踩在草上,窸窸窣窣地留下一长串足迹。
“继续说刚刚的。”岑芙在草地上走路吃力,握着他的手借力,低头看脚下的路:“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介绍我给你的亲戚们?”
许砚谈抬头,思索着解释给她,说话时喉结跟着沉浮。
“许家生意做得大,这些礼数就比一般家庭要重视。”
“许向臻还小,我是孙辈第一个要结婚的,就会更重视。”
“而且他们不都住在崇京,也就每年过年和忌日赶回来凑堆。”虽然是规矩,但许砚谈仍旧在征求她的意见:“忌日那天是人最齐的时候了,把你介绍给他们正好合适。”
“让他们先知道事儿,之后咱俩什么时候订,什么时候办,就不着急。”
“你如果还不想这么早认识也无所谓,回头让他们再来崇京也一样。”
岑芙听完这一番因果安排,想了想这事是早晚,亲戚们都那么忙,回头再为了他们订婚这么不大不小的事挪出时间赶过来。
有些太折腾别人了。
趁一个最恰好的时机把该尽的礼数做到位,是最好的安排。
她点头,答应下来:“好,那就三月忌日那天吧。”
“你多带着我点儿…我没面对过那么多亲戚。”
“放心。”许砚谈刚安慰完,又补了一句吓唬她,凑过去说:“这帮人要是知道许家传家的麒麟在你这个没进门儿的媳妇身上放了五年,还差点被周霁成骗,估计胆儿都要被吓破了。”
“岑芙小姐,自信点,你排面儿很大啊。”
果不其然,许砚谈这么一说,岑芙更心慌慌了。
她偏头拧眉,跟他对视着抱怨:“什么五年,我也是后面才知道的嘛。”
“叔叔也真是的,我爸爸那么老实的人,随便拿个什么金银镯子就能应付的,你们偏要把最贵重的送来。”
“你们叔侄俩,就是蓄谋已久。”
许砚谈听着,扬着下颌轻笑。
没承认,但也没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