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放任下去,年侧福晋放下茶盏,盯着院子里的翠竹,绝不能任由耿氏在外头勾着爷们的魂。
她唤来?踏雪、寻梅耳语几句,二?人连连点头,各自做事?不提。
第二?天一早,两匹快马分头奔向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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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清宁还?在捯饬那几盆栀子花,想给孩子们的院子里也分上几盆,对她而言,关于夏天的记忆就是?河边成片的金银花和路边大朵大朵的栀子花。
如今,她也想把这样?的有香味的夏天带给孩子们。
她随意拍拍手上沾染泥灰,起身问道,“咱们这一片有金银花吗?”她想了想,换了个说?法,“也叫忍冬,藤蔓,开小黄花、小白花的那种”。
金银花在冬天也能有翠绿茂盛的枝叶,凌冬不凋,是?以被称作忍冬。
第一次听得时候,耿清宁便肃然起敬,冬天是?“忍着”过去的,之后再?春暖花开。
葡萄自然是?不知的,马重五被叫来?,他回忆片刻,“山脚下围着的篱笆那里,好像爬着些忍冬”。
那还?说?什么,赶紧去啊。
耿清宁抱上弘昼,骑着马直奔山脚,马重五领着走了好几处地儿,终于找到了一片被绿叶装扮成绿色的篱笆墙,上面开着白色、黄色、紫色的小花,一阵风吹来?,气?味香甜而鲜,正是?金银花。
她跳下马,叫弘昼去摘花玩,自己则是?拿起花锄挖了一小块,金银花的生命力极为旺盛,根系非常发达,挖这一小块,来?年可能就是?整整一个院子。
弘昼在一旁辣手摧花,摘了花就笑呵呵的往嘴里塞,身边伺候的人心惊胆战,这种外头的东西不清不楚的,哪敢叫小主子入口。
偏偏弘昼十分有毅力,拿出来?,他就再?往嘴里塞,如此反复,倒像是?玩游戏一般。
耿清宁看?了只觉得好笑,她随手折下一根忍冬藤条,剥了皮塞进弘昼手里,顺便抢走他手里稀烂的金银花,“诺,甜甜的,吃吧”。
弘昼果然被‘甜’这个字吸引了,阿玛、额娘都不许他吃甜食,怕坏了牙齿,所以一天只有一块的量,此刻用他的小嫩牙细细的磨着,口水流了一下巴。
耿清宁也叼了一根在嘴里,吸吮里头丝丝甜味,她眯着眼抬头看?天色,就这耽搁一会?儿,太阳已经很?高,再?不回去,怕是?晒的人跟马儿都受不。
她一把捞起弘昼,风一般往回赶,刚到庄子门口,便见另外一匹马停在门房处。
牵着马的人身穿太监服饰,脸面看?着却十分陌生,不像是?前院的那些人。
他打了个千,十分恭敬的模样?,“奴才周安给耿格格请安,耿格格万福”。
耿清宁懒洋洋的抬起下巴,“起吧,你来?做什么?”
马儿踢踢踏踏的往里头走,周安在身后撵了几步,掏出腰牌递给跟在马后的于进忠。
于进忠脚步停下,笑呵呵的将人往里头引,口中则是?亲热的说?道,“我们主子刚从外头回来?,周哥哥莫急,且先去喝杯茶,歇歇如何??”
周安笑的比于进忠笑得还?要亲热,“于哥哥真是?贴心人,我这正汗着呢,也不能污了主子的眼不是??”
二?人勾肩搭背,好的跟亲兄弟似的,一路朝茶房走去。
马直接骑到二?门,自然有马奴接过缰绳,耿清宁将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