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可叶障目了?”涟漪端了杯茶递给她,笑盈盈道:“咱们家二姑娘不就个再合适不过的选?”
林诗语接过茶灌了大口,而后白了她,“玉自然合适的,只她个显然远远不够啊。”
妹妹的骨子里其实就有股“叛逆”的劲,对于那些劳什子的礼教亦嗤之以鼻,且学也极好,当这个女先生的确再合适不过。
余下的三春姐妹她也不没有考虑过,但迎春的『性』格过于委曲求全逆来顺受,这点绝不合适的,况且家孩子都已经两个了,普普通通的家庭哪有那闲心呢。
探春跟迎春的情况差不多,都普通家庭忙着跟她男起管家里的铺子产业呢,家里还有年幼的孩子年迈的婆婆,日子过得红火却也忙碌。
至于惜春……
林诗语不禁就叹了口气,那向来个清清冷冷的小姑娘,如今还索『性』代发修行着,丝毫不考虑什么终身大事。
当然了,想不想嫁都自个的选择,过得舒心兴也就行了,她对此倒也没什么意,只听说自打开始正经修行之后这丫头的『性』子愈发冷了,不免叫有些忧虑罢了。
“也罢,头叫玉去探探情况吧,再打发去问问父亲妹夫,他们那边寻『摸』着合适的没有。”都这么长时间了,难道四五个能符合要求的都没有?不至于吧?
正林诗语愁得直挠头时,前朝康熙也点不消停呢——狼子野心的噶尔丹打来了。
就说先前老『毛』子噶尔丹眉来去些什么呢,原来打的狼狈为『奸』的主意。
喀尔喀蒙古跟老『毛』子贝加尔湖那边打得正欢呢,噶尔丹突然窜出来横『插』脚,致使喀尔喀蒙古腹背受敌仓惶逃离,老『毛』子便趁机贝加尔湖往东大幅扩张,也因此噶尔丹得到了老『毛』子的大批量火器支持,竟枪口对准了大清意图长驱直入!
得到这个消息时,康熙怒从心起狠狠踹翻了御案,而后便立即下令调动了整整十万大军,准备御驾亲征。
大臣们听闻这个决定自连连相劝,毕竟战场之上刀枪无,哪里能叫国之君去冒险呢?万……
“皇上,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啊!”珠头个站出来坚决反对的。
索额图的第反应自然也劝阻,但转念想,却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去。
本朝有太子。
其他大臣都不断苦苦劝说着,唯独索额图那脉的几个仿佛都成了锯嘴葫芦,也不知盛怒之下的康熙否发觉了不对劲之处。
“众卿不必再劝,朕意已决!”康熙沉着脸咬牙切齿道:“我大清乃泱泱大国,朕堂堂国之君还能被区区个噶尔丹吓破了胆?便朕当真有何不妥,太子也足以接下担子,此事无须再议!倒另外件事……”
“如今俄罗斯与噶尔丹狼狈为『奸』,为其提供了大量先进火器,倘若届时再派兵支援噶尔丹,对于大清来说情况只怕不容乐观啊。”
索额图就忙附道:“皇上所言甚,若想将噶尔丹灭了势必就要掐断俄罗斯的供给,兵也好火器也好,没有俄罗斯的支持噶尔丹不足为虑。”
“俄罗斯素来对我大清虎视眈眈,那股馋的劲就好比街边饿了七天的乞突然发现桌子美味佳肴似的,恐怕轻易不好打发啊。”珠忧心忡忡道:“若想打发走这样匹饿狼,或许难免要舍下块肉……”
这意,要割地?
众愣了下,仔细想想这个可能『性』还当真挺大的,若不能得到自想要的,俄罗斯凭什么答应收供给支持?反之,倘若大清能满足他们的胃口需求,他们自然也不会再帮着噶尔丹瞎折腾,至少下这次不会。
这些年俄罗斯几乎年年都要边境折腾几,烧杀抢掠强行占地,可馋许久,早已视为囊中物,此次若想成功打动对方令其收手,只怕那片区域就危险了。
身为帝王,康熙下意识就否定了,“不成!割地绝不成!”
“皇上,北边那片素来就个苦寒之地,对于咱们来说就犹如鸡肋般,虽弃之可惜,但留着却也啃不动啊,与蒙古、西域、西藏相比较而言就更不值提了,以奴想……既然俄罗斯那般馋,不如就适当让些给他们,咱们也能放开手去收拾噶尔丹等不服管教之徒,早日将那富饶之地收囊中,与俄罗斯也算各取所需了。”
珠的这番话显然也刚好说了众的心坎里。
若寻常,哪怕不怎么稀罕的苦寒之地也必然不会轻易割舍,但谁叫这会还有那大片富饶之地做比较呢?倘若能用那点没什么用的苦寒地界换取个平的边界,好叫朝廷能放心征服蒙古西域等地……不得不说,大多都动心的。
康熙也陷入了沉默。
珠又接着说道:“且如今尼布楚那片的蒙古布里亚特部落不归我大清统治,真要算起来,那本也算不上我大清的地界。”
这句话使得原本就倾斜的天平更加歪得厉害了。
大臣们包括大清的宗室王爷都陷入了沉,只从脸上表情来,大部分还觉得挺的,权衡利弊之下如此选择的确再合适不过。
就好比只干巴巴的鸡脚只肥嫩的猪腿摆面前,选择哪个还用得着多考虑吗?
却这时,林如海出声了。
“皇上,奴以为咱们大清也未必就真到了那个地步……咱们虽说同时面临着噶尔丹俄罗斯的威胁,但俄罗斯却也正跟波兰、瑞典打得如火如荼,必然不可能有主大军派往支援噶尔丹的。”
“再者,奴虽介臣不懂战场军事,却也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噶尔丹大军纵然火器充足兵强马壮,但咱们却有狙击火铳啊。”
狙击火铳戴梓所造的连珠铳改成的,瞄准镜便黄先生通过放大镜改制而成的,两者相互结合,而后又进行了些改良……神不知鬼不觉爆头的狙击火铳就这么问世了。
试想下,战场之上两军对垒,突然之间自家的首领被枪爆头,那该何等骇然?
最关键的,狙击火铳目前只有大清拥有。
康熙的睛顿时就亮了起来,转瞬却又不免有些懊恼。
因着他直以来不大重视这方面的缘故,故而也不曾叫好好练习使用狙击火铳,倘若不能出其不意击爆头的话,下对方必定就会多有防范。
也不知当初的那批如今究竟技术如何了。
林如海接着说道:“还有戴大造出来的子母炮,体型小分量轻,无论迎战噶尔丹还威慑沙俄都便于携带……他们的火器或许比咱们先进,但咱们的枪炮上却都有瞄准镜,准头威远远胜过对方,倒也不必过于长他志气灭自威风,何至于就到了要割地求的地步?”
“哪怕苦寒之地,那也属于咱们的领土,绝不可分割出去让与他!”
珠皱起了眉头,“话虽如此说,但真要硬拼到底咱们大清也难免伤筋动骨……”
“皇阿玛,臣赞成林大所言!属于我大清的领土分毫都绝不能让与他!”胤禔这么句话险些没将珠给噎死。
那张老脸着都绿了,尤其索额图讥诮的神时,真真就跟吞了只苍蝇似的恶心难受。
胤礽也点头表示认同,说道:“林大所言甚,咱们大清还远未曾到那个地步,俄罗斯若不肯掐断噶尔丹的供给,那咱们就将他们打服打怕,总归俄罗斯下也腾不出手来与咱们大清硬来,谁的处境也不比谁好,何必如此给他们脸了?”
“皇阿玛,臣请旨前往迎战噶尔丹!”又粗又哑的破锣嗓子说实的难听得很,但那股子热血沸腾掷地有声的气势却叫莫名感动。
脸上还带着些许少年的稚气呢,可此时此刻从他的神表情却不出丝毫的畏惧,只有满满的无畏坚决。
康熙欣慰地点点头,“好,此次你与朕同前往。”又点了福全常宁等为将领,接着说道:“至于与俄罗斯那边的谈判交涉,就林如海、索额图、珠、佟国纲同前往罢,林爱卿为主,余者为辅。”
最后简简单单几个字实则已经彰显出了他对俄罗斯的态度——先礼后兵。
大不了就打架再说,总归边境那边俄军也没有多少,若实打不过再考虑退步也不迟,希望就全都寄托狙击火铳子母炮身上了。
承乾宫里,乍然得到这个消息的林诗语险些没当场晕死过去。
则为父亲担心,毕竟个臣,跋山涉水跑到那种苦寒之地跟敌军交涉……纵然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但万当真言不合打起来了呢?
二则却历史上这场谈判的结果实令痛心,贝加尔湖以东、勒拿河以南、额尔古纳河以北、额尔必齐河以西全都让给了俄罗斯!
而这个大名鼎鼎的《尼布楚条约》也恰恰正大清后续那系列割地赔款丧权辱国的条约的起始!
不能再重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