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这样独份的东西怕不是什么易得的,没准儿是哪里进贡来的,那她自然是不乐意委屈了小保成。
然,小团子听见这话之后就笑开了花儿,蹭她甜言蜜语不要钱的往外撒,“贵额娘真!保成也最喜欢贵额娘了!”
看两腻腻乎乎的样子,余嬷嬷等都不禁心笑,却唯独福嬷嬷些皱眉。
小孩子家打打闹闹再是寻常不过了,前脚才打哭了后脚没儿就又能黏糊到起,就拿这两个小阿哥来罢,三百六五天估计能闹掰个三百回,都习惯了。
不过这回胤禔显然气得些严重,倒不是其他什么,而是……他作哥哥,竟然被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弟弟给坑了!这太伤自尊了!
“爷怎么比那个爱哭鬼笨?定是那个爱哭鬼太狡诈了!等下回……”
“保清哥哥!我给你带了酥脆芝麻糖哦……”
胤禔:“……”罢了,吃完再吧。
不能怪他嘴馋没骨气,都怪他额娘平时都严格控制不肯叫他吃糖!
换牙怎么了?凭什么换牙就不让吃糖了!牙齿不看娶不到媳『妇』又怎么了?媳『妇』能糖香吗?了媳『妇』不准他吃糖,简直莫名其妙!
叠子酥脆芝麻糖下肚,胤禔满足得眯起了眼睛,斜眼瞅了瞅脸甜笑的小太子,咂吧咂吧嘴意犹未尽,眼珠子这么骨碌转,当即冷哼声,“别以碟子糖就能叫我原谅你,你今天可是害我被皇阿玛揍了几下!”起码也要几份糖才能勉强赔罪吧?
该不,这亲兄弟到底就是亲兄弟,瞬间小太子就闻弦歌而知雅意,拍小胸脯保证道:“日后每天我都给你送糖吃!”
旁边的小太监可急了,“我的主子诶,惠嫔娘娘了,叫奴才们盯不准您吃糖……”
胤礽当即小脸儿板,学他皇阿玛的样子将两条手臂背在身后,斥道:“小小奴才竟然胆敢管到主子的上,你简直胆大包天!糖是孤送给保清哥哥吃的,你若敢背地里悄悄去跟惠嫔娘娘告状,孤就打你板子!”
“奴才不敢……”
于是乎,兄弟又次成功握手言和。
傍晚时分,外又飘起了鹅『毛』大雪,寒风肆意呼啸,在外呆儿都要被冻僵了。
林诗语已然沐浴完毕,抱手炉坐在炕上,等宫女点点将长发上的水擦干。
“这儿也没什么儿了,叫都各自回屋歇罢。”
涟漪应声走了出去。
“皇上今儿又翻了个小答应。”余嬷嬷倒了杯热茶递给她,犹豫道:“娘娘心里不痛快使点小『性』子倒也没什么,只是这时间……天两天那叫情趣,时间太长恐怕就不大合适了,皇上毕竟是皇上。”
“本宫心里数。”林诗语漫不经心的回了句,又问道:“宜嫔的绿牌也还没重新安排上呢?”
“不曾,翊坤宫并未消息。”
这倒是奇怪了。
林诗语心里些犯嘀咕,自打她这边托病撤了自个儿的绿牌,紧接第天宜嫔也声称身子不适要求撤了自己的绿牌,偏那天去永寿宫时看见不是还的?这是闹什么呢?难不成也跟她样,这是心里犯膈应了?
与此同时,翊坤宫里的小宫女冬雪却也在苦口婆心。
“娘娘,绿牌撤个三五天的也就差不多了,时间长了皇上将您忘了可怎么?宫里那么多小主呢,素来就是僧多粥少的,旁抢都抢红了眼,娘娘可倒,竟是反倒自个儿往外推!”
宜嫔却不以意道:“贵妃娘娘不也是这样干的,本宫这是紧跟贵妃娘娘的脚步,保准儿没错。”
“娘娘您可就醒醒罢!贵妃娘娘本就与旁不同,家压根儿不必担心失宠啊,小『性』子使了也就使了,那又如呢?皇上忘了谁也不可能忘了她啊!可娘娘您就不样了,本就才承宠没几个月的功夫呢,这脚后跟都还未曾站稳……”
“了你不必再劝本宫。”宜嫔不耐烦的白了她眼,对镜子瞧了半晌,忽而脸上『露』出抹奇怪的笑容来,“贵妃娘娘长得那么看,当然做什么都是对的……”
冬雪:“……”
翌日又到了后宫嫔妃该请安的日子。
“臣妾给熙贵妃请安,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瞧底下这群花枝招展的美儿,林诗语就不禁回忆起了初入宫回接受嫔妃请安的情景,那儿的小猫三两只可是远不能跟如今相比了。
回忆间,众小主们也已然请过安又退了出去,殿内只剩下几个嫔和贵,唯个妃位娘娘佟芷兰还在卧床养病呢。
拢共几号的,殿内显然不那么多椅子都照顾到了,于是索『性』贵们就都只站在各自的主位娘娘身后,虽累了些,可也远比站在外风吹日晒的小主幸运太多了。
如此来,唯个站在空椅子后面的乌雅氏可就显眼了。
林诗语眼就瞧见了她,顿时心里又是阵腻味,直接开口道:“乌雅氏,你也去外等,日后就随那些小主起即刻,不必进来了。”
乌雅氏愣住了,“贵妃娘娘?婢妾是贵,按理……”
“按理怎么?”林诗语也丝毫不给她什么面子,只冷笑道:“本宫不耐烦见你还不成?出去!”
殿内片诡异的寂静,所的目光都投在了乌雅氏的身上,同时也对林诗语的此般言行感到颇震惊。
这位贵妃娘娘入宫也段时日了,向来对众嫔妃也都是和和气气的,从没对谁疾言厉『色』过,更别提当众如此羞辱不给脸面了……可见贵妃娘娘对这个乌雅氏还真是厌憎到了骨子里。
想想也是,背主爬床的东西罢了,手段太过肮脏上不得台面。
乌雅氏的脸瞬间如同被煮熟了般,红到几乎能滴出血来,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呢,就被两个奴才半架撵出了门……对上外小主们的那道道视线,乌雅氏真真是羞愤欲绝,恨不能当场挖个洞钻进去。
“借这儿本宫也些话想跟你们。”林诗语冷脸拔高了声音,确保门外也能够听见,“平日里私底下你们想要如争宠本宫都懒得管,什么本尽管使出来,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罢了,本宫没什么的,但若是叫本宫知晓哪个敢使那不入流的下作手段,那就休怪本宫不给你脸面了。”
“别天真的以你只要得了圣宠本宫就得让你三分,不你是谁,但凡你敢犯规矩,你那张脸皮本宫都撕定了!争宠就老老实实各凭真本,毕竟生而还是要点脸皮的,别传了出去叫看笑话,堂堂后宫嫔妃竟如此下作……”
“臣妾谨遵贵妃娘娘教诲。”
“娘娘,乌雅贵晕倒了!”
“都起罢。”林诗语扯了扯嘴角,淡淡道:“抬回去就是了。”
这段过后,林诗语也就收敛了脾气,又变得如同往常般,和和气气的跟谁都能聊上两句,殿内严肃的气氛也随之得到了缓和。
不过经此后,显然无哪个但凡长了眼睛的也都能看出来这位贵妃娘娘对乌雅贵的厌弃鄙夷了,偏偏这宫里惯是见风使舵捧高踩低之,用脚后跟都能够想到,日后这乌雅贵在后宫里的日子怕是要难过咯。
当然了,也没哪个同情她罢了,则大家都是嫔妃,天然就是竞争关系,巴不得对手都倒霉呢。则这背主爬床还是太过膈应了,但凡代入懿妃想想都恨不得要咬碎了口牙,可恶心死个了。
看了眼自鸣钟,林诗语就道:“差不多是时候去慈宁宫了。”
这边还在路上,那边太皇太后就已经得知了承乾宫发生的。
“先是不惜撤了自个儿的绿牌给皇帝甩脸子,如今又当众撕了乌雅氏的脸皮结下个死仇……这熙贵妃与懿妃两之间关系当真这样?”太皇太后摆摆手叫传话的那奴才退了下去,眉心愣是拧出了个川字,显然很是想不通。
太后回想熙贵妃的那些话倒是觉得所改观,“如此看来熙贵妃倒也并非那等妖妖娆娆心里藏『奸』之,反而『性』子还挺耿直爽朗,倒是哀家以貌取了。”
太皇太后无语的睨了她眼,自顾自地思忖道:“这熙贵妃也就罢了,懿妃不是心爱慕皇帝吗?面对这样个绝『色』美她难道就没点危机感?甚至被抢了属于自个儿的位份……她怎么没点儿想呢?但凡她点想两也就能够对立起来了……”
“如此看来这懿妃倒也是个心思干净清明的。”太后若所思的点点,颇些自责道:“原先哀家看她们两个都是副娇娇柔柔的模样,与董鄂氏很是相似,还以……故而首先印象就不了,未曾想竟是哀家误她们了,这与还是不同的。”
太皇太后险些没被她给噎死,甚至不顾形象的给了她记白眼儿。
苏茉儿憋笑劝道:“这两位的身份都不般,能和睦共处其实也是桩。”
“就是因她们的身份都不般,哀家才希望她们能够对立起来,这后宫与前朝是样的,最忌讳家独大……”若是都家独大了,上位者还如掌控呢?
“制衡”才是永恒不变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