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都是自己人,刚起步,几
个熟人也没打算放假。开开会讨论讨论项目。中秋是十月四号,我十月三号回去。”
提前工作室,夏知予才想起来了,许京珩送她的《弥合》还没玩,这么重要的生日礼物竟然忘记拆了:“对了。你还没带我玩游戏。”
她刚要起身,才发现背后凉嗖嗖的,裙子被人翻卷上去,折入背心。
这显然是许京珩这狗东西的手笔。她拿眼神骂人,许京珩拿他那双又混又勾人的眼睛回她,是他做的又怎么样?
夏知予伸手去扯,这动作正好合许京珩的心意,他将夏知予的双手反剪到身后,顺势里推。
“我要玩游戏。”她说。
“玩什么玩?学长带你玩更好玩的。”
屋子里充斥着接吻的声音,许京珩另一手捏着她的下颌,舌头探进去,夏知予刚想回应,他又不动声色地撤出来,动作又缓又慢,一来二去,勾得夏知予眼热头昏,有点上瘾。
“许京珩,你是不是故意的?”她胸口起伏着,有点恼:“要亲就好好亲。
话刚说完,许京珩堵上她的嘴,开合的幅度骤然变大,将自己气息送进去,又肆意地从夏知予那儿索取回来。
夏知予觉得舌根发疼,不知亲了多久,捏着她下颌的手突然松开,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裙-下仅有的遮挡被人攥住,毫不留情地往旁边一扯。
脑袋随着许京珩的动作发懵,她的手不够用,捂不住。可偏偏面前的少年衣衫整齐,纵使眼里勾火,整个人都是得体的。与自己形成微妙的反差。
真怕他直接来,夏知予还是还是喊了一声学长。
威胁生效了。许京珩这才将人抱回房间。房间昏暗,没开灯,夏知予听到他拉抽屉的声音,不用看都知道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满了东西。
后来她说:“我明早要回南樟,我妈妈想要见你。”
他才再度把‘克制’搬了出来。
“怎么不早说。”他看着那些的痕迹:“怎么办?能遮吗?”
他停下来后,夏知予才知道,这样的半途而废的感觉反而更难受。但她又不好意思开口,只能咬着下唇,睁着一双浑是水汽的眼,拿手拽了拽他的手腕。
许京珩无奈地笑了一声,顺她的意思,慢慢来:“知道了。夏知予,你真难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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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许京珩特地跑到市区,去专柜买了一盒遮瑕。特别学了遮瑕的手法,柜姐夸他是模范男友,不仅给女朋友买,还学着亲手帮她画。
许京珩问她:“这能遮什么?”
柜姐说:“痘印、红血丝、瑕疵”
“红血丝啊,被蚊子咬了能遮吗?”
这天气蚊子都快死绝了,什么蚊子包,值得他特地跑一趟专柜买遮瑕啊。柜姐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能遮。什么咬的都能遮。”
“”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他学着美妆教程,把夏知予那些尚未褪去的痕迹一点点地遮上。
两人站在镜子前,许京珩手上还沾着遮瑕的膏体,他也没用过这玩意儿,不知道自己手法怎么样,只能俯身去看自己的杰作,询问夏知予的意见:“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许京珩没在她脖子上留下痕迹,也就锁骨那明显了一点。夏知予扯着衣领检查,遮瑕膏厚厚一层,远看也看不出哪里不妥,她这才拉拢衣服:“应该没有了吧。”
许京珩不放心,又检查了一遍,确定看不出痕迹,才缓缓松了口气:“要是被你爸妈看到,会不会打断我的腿?”
他是真的害怕,陈淑敏在港城的时候那样防他,他还端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自觉提出离开港城。要是知道他和夏知予什么都做了,什么都没防住,陈淑敏八成觉得他是言行不一的混球。不可靠的。
“许京珩,你现在知道怕了?你平时不都是十拿九稳的吗?”夏知予觉得他大多时候都是意气风发的,尤其是那眉眼,清冽,带着稳操胜券的自信。可是昨晚,他撑在两边,额头上的汗半流不流,什么稳操胜券,他说了不算。
“都说了十拿九稳,不是还有一桩拿不稳的么?”许京珩拉开洗手间的门,他好像真的有点拿不稳,眼尾向下,似乎在思考什么:“算了,先去机场。我再想想办法。”
他提起两件行李,往地下车库走。去机场的路上,夏知予发现许京珩真的有点紧张,他平时开车的时候,总是虚搭着方向盘,遇上后绿灯,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节奏。要么就是伸过来牵她。但是今日,他的手就没离开过方向盘,仔细去看,甚至能看到他紧握时泛白的指骨。
夏知予在那儿调节气氛:“许京珩,除夕夜的烟花棒还搁在我家角落,你说那个能打断腿吗?”
许京珩扭头看了她一眼,想起两指粗的烟花棒,要真打他一顿能解决事,他巴不得挨一顿揍:“打就打吧。只要不打我女朋友就行。”
就怕到时候夏宏深和陈淑敏往那儿一坐,继续搭台子跟他唱戏,意有所指地抛下一句:“哦,你就是那个会变声的烟花贩子许京珩吧?”
此时,许京珩并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因为他登门拜访的那一天,夏宏深真的这么问了。
会变声的烟花贩子。他头一次听到这样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