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荷逗了会儿猫才出去,放在客厅的手“叮”了声。
一听这声音,她的脚步明显快了很多,有种迫不及待的意味。
打开一看,果真是陆浔之的消息。
陆浔之:【微笑】以后赴局得事先屏蔽你。
纪荷撇了撇嘴,躺倒在沙发上,在键盘上来回输入了几个字,结果发过去的还是[撇嘴]的表情包。
陆浔之:地址发我,叫祝伯去接你。
纪荷:我已经回来了。
他没回了。
深夜十一点的时候陆浔之回来了,纪荷在书房备书时听见了声响,她披上外套走出去。
客厅没人,沙发上有条黑色领带,厨房灯倒是开着。
纪荷悄声走到厨房门口,身形修长清隽的男人靠着冰箱门在喝水,领口敞开,模样随性很多。
“你回来了。”
陆浔之点点头,没说话,转身把手上的水放回冰箱里,边解袖口边往外走。
“还不睡?”
“还在备课。”
陆浔之往沙发上坐,纪荷停在他面前,下意识嗅了下。
“喝了很多酒吗?”她问。
[只有很浓重的酒味,没有香水味]这一句忽然蹦到她的脑海里,本人惊了下,什么啊,她为什么会这样想?
陆浔之揉了揉眉骨,“对方来了一酒鬼,陪他多喝了几杯。”
纪荷说:“那我去给你泡点蜂蜜水?”
“不用,我洗个澡就行。”陆浔之拿起沙发上的领带,起身,看了看她,“早点睡。”
纪荷看着次卧的门关上,她把自己陷进柔软的沙发里,双手蒙着面,心脏还在怦怦直跳。
以后,难道都要这样相敬如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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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还是陆浔之送。
纪荷发现这人好像是有起床气,一声不吭的从楼上下来后直接去了车里坐着,脸还臭臭的。
她把让花姨帮忙打包的那份早餐带到车上给陆浔之,可能是从起床气中脱离了出来,接早餐时居然对她笑了下。
车窗开着,金灿灿的阳光渗透进来,衬得陆浔之的轮廓英俊又温柔。
纪荷看得心神一颤,对上他深邃的黑眸,耳朵倏然爬上红晕,她赶紧把脑袋摆正,从包里拿出本书,装模作样看了起来。
陆浔之三下五除二解决了早餐,面色也恢复了一贯的沉静疏冷。
车开到学校附近,车窗外,一个身材纤细的女孩儿蔫哒哒地背着书包走过,光看背影就没什么精神气。
纪荷认出那是苗思。
“敬航没来上学吗?”解安全带时,她轻声问了句。
陆浔之看了下纪荷视线停留的方向,想到那小子被拽
上车的样子,不由得勾了勾唇,“嗯,小姑带他去清潭寺里住几天。()”
纪荷:“......?()?[()]『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陆小姑可真有办法。
她提起包,开门下车,关门时手搭着车窗,微弯着腰问:“今晚会来接我吗?”
她问得实在轻松,看不出内心紧张成什么样了。
陆浔之回视她,薄唇轻启:“今晚老爷子不在家,想吃什么?带你去。”
很莫名的,纪荷心里塌软成一片。
她点点头,眼里带着期许,“想吃粤菜。”
陆浔之静了一瞬,笑了:“口味淡,你能吃惯?”
“能。”回答得非常笃定。
“行,我让骆权留个位置。”
不知是不是错觉,纪荷总觉得今天的陆浔之有些异于平常的温柔,难道是忽然被她那袋早餐给刺激到了?
“纪老师!”罗老师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纪荷停步扭头,微微一笑:“罗老师,沈老师,早啊。”
她等这两位老师走过来,三人并肩说笑进了学校。
陆浔之并没马上走,开窗点了根烟的功夫纪荷边上就多了两个人,她本是走在最左侧挨马路的位置,车来车往的不太安全,然后他就看着最右侧的男的悄无声息走到了纪荷左边。
他挑眉笑了下,怎么还看出了种那男的在护着纪荷的意思?
陆浔之到家后,本想回房补眠,走到客厅时听见了若有似无的猫叫声,他抬眸看向门上挂着个猫头轮廓的木质门牌。
在书房里找到钥匙,开了门,除了地上歪歪扭扭摆着几个称做猫窝或者猫抓板的东西,其余物品都摆放得整洁有序。
阳台的光亮很充足,纪荷的两只猫趴在上面沐浴的阳光,放眼望去,圆滚滚的,竟有些可爱。
大白大橘很灵敏察觉到有陌生味道出现,两颗猫头飞速扭转,在看见陆浔之那刻如惊弓之鸟弹跳了下,接着就是熟悉的套餐——弓背炸毛哈人。
陆浔之:“......”
他真有这么可怕?
霍书蔓来了,瞎晃荡了圈在三楼客厅找到了陆浔之。
她先去厨房搜刮了点吃的,心满意足抱着几盒雪糕出来,丝毫不管沙发那端在闭目养神的男人,边吃边发出赞叹。
“哥,自打你结婚后,家里这雪糕变得更甜了。”
陆浔之语气淡淡:“有事吗你?”
今天可不是周末,不在学校上课跑来他这做什么?
霍书蔓咬着小勺子,含糊道:“我和我男朋友吵架了,不想见到他,来你这儿避避,没想到你还真在家。”
陆浔之这时才打开眼睛,视线瞟到霍书蔓脸上,用了两秒确认这姑娘没哭过的痕迹,才凉声说:“不如回英国吧,避得彻底些。”
霍书蔓直接无视陆浔之那句话,脸上浮起淡淡的忧伤:“哥,你想知道我俩为什么吵架吗?”
“不想。”
“就是因为我们系里有个男生在追我,他让我离那男生远一些,我听话了啊,但那男的死皮赖脸,越挫越勇,人送外号打不死的小强,我无奈了,明知道我有男朋友还这样,然后他就莫名其妙对我生气,你说他是不是压根就不爱我?”
陆浔之说:“对,他不爱你,男人就该大度些,所以分了吧。”
他很怀疑,小姑是不是吃斋念佛多了,才会生出这样一对拥有恋爱脑的姐弟?
“哥,他就是吃醋了好吧。”霍书蔓嗔道,“还男人就该大度些,等嫂子身边有了追求者,我看你能大度到哪里去!”
陆浔之一副‘你已经无可救药’的表情,抄起沙发上的风衣起身往楼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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