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烙追问是谁。
陆浔之拍了几l下球,然后举起,往篮筐上一投,进了个完美的三分球,他笑了下:“你不用知道。”
“搞得神神秘秘的,”周烙哼笑,“行
啊,让我来帮你分析分析,你会经常想到她吗?”
“会。”陆浔之总会想起纪荷的笑颜。
“会想到连你最爱的物理卷子都写不下去吗?”
“不会。”陆浔之说,“写完会想。”
周烙边咂嘴边摇头,“你这不就是喜欢上人家了,她也喜欢你?”
陆浔之没回答,起身去球馆角落捡球。
周烙拿毛巾擦了下脖子上的汗,跑过去抢陆浔之手里的球,边说:“最近很少见原澍表妹了,要不下周六让原澍叫出来一起去玩?”
陆浔之躲开周烙的手,把篮球牢牢夹在胳膊和腰间,漆黑的眉眼看不出一丝情绪,“你见她干嘛?”
“能干嘛。”周烙笑了笑,“就叙叙旧。”
陆浔之转身跳投,球打到篮板没进,“她和你不熟,没什么好叙。”
周烙接到球,“多见面不就熟了。”
...
周五放学,纪荷留下做值日,擦干净黑板,开始扫地。
“小纪荷。”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
她抬起头,看见姜蔓从门外走了进来,“姜蔓姐,你怎么来了。”
一起留下做值日的同学闻言都望了过去。
“你今天得做值日啊?”姜蔓随意坐了个位置,“今晚我们不上课,你哥在中山路的ktv订了个包厢,所以我过来问你去不去。”
纪荷说:“ktv啊?”
姜蔓点头,“晚饭也包了的那种,他们现在在校门口等着呢。”
他们?应该也有陆浔之吧,纪荷心想。
可她去不了。
“奶奶从大伯家回来了,我今晚得留在家里吃饭。”她语气隐隐失落。
“这样啊,那行。”姜蔓站起来,“我走了,你做完就回家哦。”
纪荷暗自叹了口气,继续干着手上的活。
...
吃完晚饭后,纪荷坐在沙发上陪奶奶一起给大伯的孙女织小袜子。
她摸着毛线,看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八点了,他们应该吃完饭在唱歌了吧。
纪述在这时从房间里出来,拎着两本作业本,一脸严肃地说:“妈,我去隔壁找小厉一起写作业。”
纪荷嘴角抽动了下,又在那装模作样了,去玩就去玩,还写作业,这伎俩都用几l次了,随女士能看不出来吗,懒得戳破他而已。
随女士头也没抬:“嗯。”
纪荷看着纪述捂着偷笑跑出去,她忽然灵机一动,清了清嗓子:“奶奶,妈,我去帮你们监督纪述。”
奶奶笑说:“早点回来。”
纪荷点点头,捞起外套,顶着随女士的目光往门口走。
出去门口后,走变成了跑,心情有些激动。
她在路边拦了辆的士,上车后没直接说去ktv,只说去中山路的那家商场,离没多远,到时候走过去就行。
到达目的地后,纪荷悲催地发现
自己忘带钱,她在司机不耐烦的眼神中给原澍打了电话,第一通没接,第二通在快要自动挂断前接了。
“哥,我打车到在万风商场门口了,你现在能不能过来一下,我忘带钱了。”
“好,马上到。”那边传来的声音居然是陆浔之的。
纪荷下车等,没过多久,远处跑来一道黑色身影,她看清是谁后,顿时松了口气。
陆浔之把车费付给司机,转身看着纪荷,声音含笑:“偷跑出来的?”
纪荷很诚实地点头。
看着陆浔之,她总会想到他那天的话。
陆浔之跑得有些热了,他把冲锋衣的拉链下拉了些,露出脖颈,“走吧,你哥刚给你点了份麻辣香锅。”
“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我哥他这么大方。”在等电梯时,纪荷问道。
“好像是他和姜蔓的纪念日。”具体是什么,陆浔之不太记得,因为那俩人十天半个月就会冒出一个纪念日。
电梯门开,里面几l个面色酡红的中年男人歪歪扭扭地走出来。
纪荷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被身旁的陆浔之给拉到了身侧,她低下头,看着抓住手腕的那只手很久。
那几l个男人从电梯里出来后,他们多等了会才进去。
里面还是酒气熏天,甚至还有烟味。
纪荷皱起眉,闻着有些难受,连手还被陆浔之抓着都没心思去管了。
陆浔之松开手,看她一眼,明白过来,伸出右手放在纪荷鼻子前面挡了挡味,“很快就到了。”
纪荷错愕地看眼前的那只手,睫毛眨一下都会扇在陆浔之的拇指上,她下意识屏住呼吸,久久才呼出一口气,吸气时只闻到一股很清爽的洗手液香。
到达楼层,音乐声环绕在耳边。
纪荷先一步出去,她停下等陆浔之,胸腔的心还在猛烈跳动着。
他刚才那举动,真的真的太犯规了!
陆浔之看她不动,挑眉道:“站着干嘛,走了。”
“陆浔之,”纪荷抬起头,眼神直勾勾的,“你那天说会把我的话放在心上,究竟是什么意思啊?我很想知道,不然每天都会想着。”
陆浔之走到纪荷面前,静静和她对视了会儿,接着拿起她的手,慢慢放在胸口,带她感受着心跳,“接到你电话的那一刻,这里就跳得很快了。每次想到你的时候,它也会这样。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纪荷讷讷地点头,声音发颤:“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