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境?
原来竟是画中境!
原来如此,怪不得见不到人……
“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个。
九颇有兴趣凑到画前,伸手探了探,手画上的屏障给弹开。
画上墨繁设了禁制,人碰不了,进不去。
那姑娘是怎么进去的?
这二人关系看来比“她”想象得还非同一般啊……
九饶有兴趣盯着画上渐渐接近的两个红点。
可惜了,除了两个红点,啥看不到。
墨繁这个家伙,防备心之重,真的太令人讨厌了。
不好在这里多呆,“她”索然无味转身离开了房间。
……
画中境内,树枝摧折、断裂,上砂石凌『乱』……通往冷泉的路上,满狼藉。
花似锦心里大惊。
不知道墨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寻到冷泉位置,看到了那泡在冷泉中的男子背影。
墨『色』罩袍仓促扔在泉水边的大石上,男子只着一件单薄的雪『色』单衣,浸在泉水里。
花似锦心下讶异,担忧更多,忍不住唤了一声:“师叔。”
“你怎么来了?”墨繁诧异迅速转身,心里少有一惊。转而又想到,她身上的披帛有他的印记,在他的领可以畅通无阻,出现在这里不算。
墨繁有些无奈。
花似锦听他声音极为沉哑,像是压抑着什么苦痛,又想起一路走来路上的凌『乱』痕迹,不由担忧道,“师叔,你没事吧?”
墨繁摇,“没事,你出去。”
他这个样子,肯定不是在沐浴,而且墨繁会洁净术,无需沐浴,更不至于大半夜跑来沐浴。
花似锦瞥见他额上全是大颗的汗珠,脸『色』紧绷得近乎狰狞,像是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她不由往前走了几步,忧虑问道:“师叔,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她越走越近,身上甜美的气息,馥郁的馨香在此刻显得极为清晰,撩得他紧绷的神智几近崩裂。
偏她还睁着水汪汪的大眼,茫然又疑『惑』望着他。
墨繁幽深的黑眸忍不住凝了过来,眼前那张白嫩的脸上,红唇艳得惊心……
他再忍不住,一把她拽过来,扣入怀里。
花似锦猝不及防撞入他宽阔的胸膛,心里一惊,然而隔着单衣,触到他身上惊人的滚烫,她又愕然道:“师叔,你怎么了?身上好烫!”
墨繁的体温向来很低,许多时候不手指相触,都能察觉到他凉凉的体温。但他此刻,体温烫得惊人。
这太反常了。
而且他禁锢着她的双臂,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用力,仿佛她『揉』碎在他的怀里。
这样的墨繁,太令人陌生了。
花似锦心里既担忧,又有些紧张,忍不住颤声道:“师叔……”
“别说话。”墨繁沙哑开口。
她的声音娇软轻糯,在此刻是一种磨人的撩拨。
花似锦乖乖噤声,任由他抱着。
直到察觉到有什么东在水里缠住了自,一圈又一圈,她心里一骇,惊愕道:“师叔,水、水里……”
“别看,别怕……”墨繁她扣在怀里,声音沙哑至极。
花似锦微愣,虽然没法确定那是什么,但她对墨繁向来信任,十分顺从,所以忍着心里的极度好奇和怪异的不适,只任他坚实的双臂自圈在怀里,越圈越紧。
而水中,水中……
她一边颤抖着,一边闭着眼睛,只脑袋紧紧埋在他怀里。
墨繁眼神暗沉,眼底波涛汹涌,若花似锦抬细看,还能看到他的眼瞳变化,那是属于兽类的……竖瞳。
墨繁目光沉沉低看了一眼。
怀里的少女太乖了。
他总是包容、纵容、无限宠她,任她在自面前没上没下。
而她,在他面前,是对他无比信任、顺从、乖巧得没有底线。
这是非常可怕的,仿佛他做什么,为所欲为,她都能由着他,让他忍不住想放纵本能……内心里暴虐汹涌。
墨繁闭了闭眼睛,甚至都不敢低去亲她。
蛇类发.情的时候,唾『液』对配偶具有催.情功效,本来他自克制得就辛苦,若她受了影响再来撩他……他不想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最终难受的还是自。
花似锦偎在墨繁怀里,睫羽轻颤,两人谁不说话,直到她狂『乱』的心跳稍微平复,混『乱』的脑稍微冷静,才忽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抵着自。
她忍不住探手一触,顿时大为惊骇。
那……那是什么?!
她上一世过人事,并非完全懵懂,那触觉和温度让她恍恍惚惚能识到那是什么。但是,她现在是偎在墨繁的身前,而那东,那惊人的……
甚至还有……
两个?!
花似锦整个人都懵了。
而她突如其来的作让墨繁的身子忍不住轻颤了一下,呼吸骤『乱』,眼底血『色』骇人。
他捉住她的手,扭了回来。
额上汗珠迸出,他的嗓音沙哑压抑,像是隐忍着莫大的痛苦:“别『乱』……”
花似锦惊吓僵在那里,一不敢。
她脑子里模模糊糊有一点识到。
她自以为认识了许久,很了解的师叔,可能……她并不完全了解……
画中境内,天高云淡,云卷云舒。
而这除了他二人之,就再无其他干扰的画中境,无人知道那一向云淡风轻,波澜不惊的男子,此刻有多煎熬……
……
不知过了多久,墨繁看着自怀里昏睡过去的少女,抬手在她额心一抹,白光闪过,关于这里的这一切记忆,全都抹去。
这欲太恶,他不想完全没过渡就吓到她……
……
天亮后,客栈大堂里,九看着跟墨繁一起走下楼来的花似锦。
少女眼里神采奕奕,面庞是酣睡后的饱满莹润。
九挑了挑眉。
这是……没做?
蛇类在情.事上有多狂暴,“她”是知晓的,如若真的做了,她不可能这样毫无痕迹,若无其事。
这个墨繁……还以为他假正,没想到是真的自制力有些变.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