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无力地说:“江昀清,说实话,我真的很不明白你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你根本就不喜欢我,就不要装出一副想要挽回的样子,你这样只会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不堪。”
江昀清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说话。他脸色很白,眼眶却有些泛红,以前的陆闻川大概会觉得他这副表情可怜,现在却不想再看。
江昀清小声辩驳说“我没有”,嗓音有些低哑和酸涩。
陆闻川有些嘲讽地问他:“什么没有?”
江昀清说:“我没有不喜欢你。”
兴许已经不抱期望,当以往自己翘首以盼的东西出现在眼前时,陆闻川首先感觉到的不是满足,而是连自己都没有预料到的讽刺和怀疑。
江昀清的花让他觉得愤怒,江昀清的剖白让他有种被愚弄的不满。
他对江昀清说:“你只不过是习惯了身边有个人陪着而已。”
然后在江昀清试图反驳的时候又说:“如果你觉得一个人的日子很难过,可以再找一个新的男朋友。”
江昀清似乎愣住了,睁大眼睛看向他,表情很茫然,像是完全没有料到陆闻川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痛苦,心脏被揪紧,喉咙仿佛卡住了某种异物。这种感觉让他喘不过气来,哪怕是当初陆闻川跟他提分手的那一刻,也比不上眼下十分之一的难过。
他觉得陆闻川可能是真的烦透了他,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跟他撇清关系。陆闻川冷硬决绝,说不要就可以不要,他下定了决心,江昀清就没有办法再去挽回。
春日活动的最后一天,参加活动的房客一起去爬了山。
春天的金桥屿是南清最有灵气的地方,任何这个时节来这边的旅客都不会放过。
陈淞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而江昀清本来不打算去,临了还是被陈淞劝了出来。
自打那晚过后,江昀清有些畏惧和陆闻川同时出现。
他没有退房离开,却也很少再出现在陆闻川面前,为了不引起陆闻川的反感,他时常绕着陆闻川走,只有少数时候会悄悄地站到窗边,偷偷看陆闻川和别人交流的背影。
李灿是这天早上过来的,今天她休息,听说这边有活动,便联系了大伯说想过来看看。
江昀清拉开窗帘的时候,刚好看到院子里两人凑到一块的身影。
李灿还是跟之前见过的一样热情开朗,永远都挂着一副乐观的笑容,只是在面对陆闻川的时候少了份局促,多了份熟稔,两人相处起来很松弛,气氛也更加融洽。
江昀清不是不明白这样的变化对于本身就是相亲对象的两个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只是不敢深想。陆闻川能够轻松地说出要他找新男友这样的话,估计也是做好了要开始新生活的准备。
江昀清不敢再看,却说服不了自己移开脚步,而陆闻川似乎也已经发现他在窥探了,在他注视两人的第三分钟里,朝左边移了下身体,彻底隔绝了江昀清望向李灿的视线。
这种带有维护意味的动作让江昀清心头酸了一下,江昀清明白了他的意思,又重新拉上窗帘,失魂落魄地坐回床边,在昏暗的房间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想刚刚李灿看向陆闻川时明媚无害的笑容。
江昀清不得不承认,其实李灿和陆闻川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陆闻川跟自己在一起时没能得到的快乐和幸福李灿都能给予,他们会有最纯洁的爱情,会有最美好的回忆,他们很般配,会有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