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俞觉却没有很好地配合到他,他在倾倒的一瞬间,手臂就条件反射性地用力去抓任何可以接住他的东西。
何秩接住他时,他的手腕还在发力中,直接抓住了何秩披在身上的浴袍。
不巧的是,固定浴袍的带子系得不紧,俞觉稍一用力,就把它给扯开了。
因此,他被何秩接住时,何秩的浴袍已经滑落下去,他落进的怀抱,是全然赤.裸的,他的脸埋进何秩的胸前,感受到的,是毫无阻拦的,力量感隐隐勃发的,何秩的肌肤。
因为刚刚冲洗过,何秩的体表温度还有些凉,俞觉却仿佛被烫到一般,往后退了一步。
他偏开头,磕磕巴巴地道歉。
他裸露在外的肌肤都被一层极为明显的红晕覆盖,为他略有些冷清的外表增添了一分生动,桃花眼也扑闪着,不知道该往那里放置自己的目光。
何秩眼底落下一道极深的笑意,他从容地拾起脚边的浴袍,重新披在身上。
这种谁经历谁尴尬的场景仿佛对他没有丝毫影响,反而是眼前的人一丝一毫的变化都在无形中撩动着他的情绪。
他穿好了,俞觉才敢把目光移回来。
何秩看向他的腿弯:“膝盖受伤了吗?”
俞觉红着脸:“刚刚不小心碰在沙发棱上了。”
“起身的时候可能起得太猛了,膝盖疼了一下,我才有些站不住,现在站稳就没有感觉了。”
他试探性地问:“你有没有被我碰疼?”
何秩:“没有。”
“我确实有些冒失了,”俞觉懊恼着,他想起找出来的睡衣,侧身拿了出来,“你试一下睡衣吧,我们尺寸不一样,这件算大的了,你穿着可能还是会有点紧。”
“主要是我的其他衣服估计都不合身,何先生,你先暂时换上,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何秩:“无妨。”
俞觉主动走出去,替他关上衣帽间的门,等何秩再出来时,他已经换上了那件深灰色的丝绸睡衣。
睡衣穿在何秩身上,果然有些小了,腰腹处都紧贴着他的肌肤,将他蛰伏的肌肉线条勾勒得更加明显。
何秩一步一步走近,身上迫人的气势已经有所收敛,俞觉却还是觉得呼吸有些困难,随着他的靠近,他的心跳也逐渐紊乱起来。
俞觉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何秩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掠过他微红的耳根,语气没有分毫变化:“你不需要去洗澡换件衣服吗?”
俞觉低头看了一下,他身上的酒渍大部分都被外套吸收,留在衬衣上的只有几滴斑驳的痕迹。
他犹豫不觉,最后还是开口:“我换一下衣服就可以。”
他拒绝的是洗澡这件事,又或者说,他拒绝的,是和何秩先后洗澡,然后都穿着睡衣在卧室里独处这个场景。
他不是一个迟钝的人,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两人刚刚才肌肤相贴了一次,现在的氛围已经足够暧.昧了,如果他也洗澡,穿着睡衣出来,旖旎的暗示性就太强了。
他不知道何秩有没有这种意识,可他自己已经察觉到了,就不应该任由其发展下去。
哪怕他对何秩有些好感,可两人不过见过两三面,更没有任何已经明确的感情,他做不到轻浮地去打破两人之间存在的界限感。
何秩扫过他微垂的眉眼,顿了一下,应道:“好。”
俞觉换了衣服回来,他纠结着开口:“何先生,我实在想不到怎么再去给你弄身合身的礼服,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想法,我能做的一定尽力去做。”
何秩睁开眼,淡声道:“我没有打算再回宴会,已经打电话让靳森送一身衣服过来,所以,你不需要做什么,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