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的心情在她的话中,倒是轻松了不少:“姜同志,如果没遇到过我,她是不是会得偿所愿?”
“不会。”
“不...不会吗?”
“因为没有如果。”
姜时望着坐在电话机旁的余佳音,手顿了顿:“但是没有遇到你,她会上学,听从父母的安排嫁人,最后平淡过完一生。”
陆清越沉默了好久,才吐出一句话:“是我害了她。”
“虽然你不是凶手,但确实因为你被牵连。”
“我昨天问过具体情况,上面都告诉我了,他们都劝我,跟我无关,让我别放心上。”
“哦,那是他们想让你安心制药,我不是。”
“你很好。”
“我知道。”
陆清越觉得电话对面的同志很不一样,想到自己那个学生,曾经也是如此,嘴里很是苦涩:“我被接走后,太忙了,知道她成婚就...”
“她都知道,甚至知道你是为了避嫌才不关注,她只是遗憾没有完成自己的理想,她也想为国家发展出一份力。”
“嗯,她见过病人受苦的样子,她想减轻他们的痛苦,她很好...”
姜时说了一句明天把向志给你送过去就挂掉了电话,随后望向一边的余佳音道:“想留下还是走?”
“我可以留下?”
“你想就可以。”
“会让你难办吗?”
“不会。”
“那我想去看老师的进展。”
“好。”
隔天陈颂就把秘密把向志送到了一所研究所。
他在那见到了压制了他半辈子的陆清越。
“怎么是你?你还活着?不可能!!不可能!!”
他发疯一样扑向隔离门,结果被警卫员死死押在地上。
“带他去检查一下身体,然后记录一下最新数据,这款药还没测试喝酒后的情况。”
爱灌人酒是吧,那就体验一下灌酒后当药人的情况吧。
向志明面上被判死刑,实际上就这么成为了研究所的药人。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吃了多少药,只知道每一次吃药前都会被灌酒。
好几次,他以为自己可以解脱了,结果那名把自己抓进来的女警来了一次,他又活过来了。
苟延残喘,一次又一次...
足足八年。
他才在一次试药后,直接断了气。
死后,尸体被送给了医学院,给新生练手用。
照姜时的话来说,总要物尽其用。
余佳音是在陆清越的药正式在医院上线后,就离开了。
她走的无牵无挂。
姜时这几天兴致缺缺。
陈颂给她弄了白糖糕、橘红糕,也不是很管用。
“这共情力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谁知道呢!”
姜时两手一摊,直接趴在了桌子上,陈颂看的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