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帮忙。”

“不是，这可是你的亲孙子，你就这么虐待他？”

“我怎么虐待他了，让他搬凳子就是虐待。那乡下那些下地干活的孩子是什么。”

“我不跟你吵，我就是帮他搬一下，怎么弄的我十恶不赦一样。”

“我管你，反正不要你多管闲事。”

姜时按住了长凳，摸了摸小建的脸蛋：“小建，累不累？”

小建咧开嘴，露出虎牙，笑容可爱：“不累，能帮奶奶，小建很开心。”

说着他想撩一下自己的衣袖，发现穿太多了，完全撩不起来，只能捏紧拳头：“姐姐，你看我我身体很强壮的，我能照顾好奶奶的。”

小建奶奶听到后，立马转过了头，任由头发遮挡住眼睛。

“婶子，谢谢你帮我，但是我知道奶奶要我这么做，是有她道理的。”

小建对着刚才跟自己奶奶吵架的婶子道歉。

别看他只有五岁，说话已经非常利索，乖巧懂事的让人心酸。

婶子张了张嘴，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慢慢抬。”

“谢谢婶子。”

所有人停下了脚步，看着他一点一点把长凳挪出门坎。

等这对祖孙走远了，众人才开始议论纷纷。

“小建奶奶真不地道，干的事，我真的看不过去，什么活儿都让小建做，她倒好，自己游手好闲。”

“你们说她丈夫，还有儿子的事情，会不会是报应？”

“可不就是报应，现在还这么对小建，我看什么时候轮到她自己。”

“小建也是真的可怜，小小年纪，洗衣做饭样样都自己来，我上次瞧见他被热水烫到了，胳膊都起泡了，那么小也不哭。”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说的一点没错，看看我家那小子，吃完饭就出去玩，别说烧饭，就是酱油倒了，都不会扶一下。”

陈颂看着祖孙两人消失的方向望了望，上前问道：“请问，小建家爸妈是怎么了吗？”

聊天的街坊邻里，看到问话的是陈颂，一点都不觉得怵得慌，拉着他小声嘀咕了起来。

“他父亲死了，被卷进了机车厂的机器中，变成了肉泥，他母亲改嫁了，这么个拖油瓶肯定不要，索性就没带走，小建的爷爷也病死了。”

“这...小建奶奶...”

“白发人送黑发人，就那之后，她就开始欺负小建。”

说到小建，众人是痛心又惋惜。

越是如此，越是讨厌他奶奶。

“谢谢你们啊...”

陈颂从人群中挤出来，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姜时，说完才发现，她似乎不需要。

“走吧，我们去看看小建的奶奶。”

陈颂一回头，就发现自己被姜时拉出了门。

这才发现依旧下着雪，可她家，似乎并未感受到风雪。

“不用怀疑，是这个点才下的，我还没本事改变天气。”

改变一次，就来到这了，再改变一次，不得魂飞魄散。

两人走到小建家时，雪已经铺满了两人的头发。

“你得保持干净，不然谁会喜欢，连脚都不洗，脏死了。”

“奶奶我错了...我马上去烧水。”

小建家是一间平房，距离姜时家隔了两条街，也就是说那把长凳子，他拿了两条街...

趁着他去厨房烧水，姜时跟陈颂走进了堂屋。

“奶奶，小建才五岁，是不是有点过犹不及。”

陈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