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了午饭的点,你就近在7-11买了两人份的盐豆大福和奶酪薯饼先垫垫肚子,叫车前往横滨港。
打电话咨询了外婆家在关东南部经营服务业的国中同学,你在出租车上预约了山下公园附近一家老牌洋式酒店。
五条悟一进房间就把自己摔在床上,你几乎是半哄半拖把他塞进浴室。
你在浴缸里加入了酒店提供的箱根温泉入浴剂,水汽袅袅,五条悟整个身子陷进热水里。
天蓝的眼睛半眯着,你无端想起箱根特辑挂历上,蜷在温泉浴盆里的猫。
你手执花洒:“脖子仰起来,要洗头了。”
五条悟上身稍稍探出水面,后颈枕着浴缸边缘,安静地任你收拾。将洗发水打出花,你托着他的后脑,五指探入他每一绺发丝轻轻揉搓。
“头发长得有点长了呢,”
你低声道,撩起缠绕在指尖,雪一般纯白柔软的发丝,
“找个时间剪一下?”
“嗯。”
“要不像上次一样,我来剪?”
“嗯。”
“闭上眼睛,要冲了。”
“......”
你叫来酒店侍者把两人换下的衣服拿去送洗,订了下午茶三明治:“肚子还饿吗?要什么馅的?莴苣和牛还是清淡点的鸡蛋沙拉?”
“无所谓。”五条悟坐在桌前,摊开任务报告。
“稍稍休息一下吧,收尾报告回去再写也来得及。”你想劝他放松一些,神经绷太紧了。
“这种东西实在不想带回家去,还是今天就结束掉好。”
淋浴下,你把水温调得更高了些。闭上眼睛,你好像就又回到了黎明的长野山中,鸟饲医生陷在折叠椅里,明明篝火没有灭,晨雾的寒气却刺到骨子里。
热水浇在你身上,你的视线里水珠顺着垂在眼前的头发滴到地上,你联想起伊集院最后的时候,眼里喷出的血顺着眼角浸透了鬓发。
前一晚根本没怎么睡,你裹着酒店的浴袍钻进床褥先补了一觉,一睁眼已经深夜了。
五条悟仍呆坐在桌前,你靠近,他面前的报告纸上空空如也。
“呐,我说,”
五条悟没有看你,
“我想了很久,几次想动笔,可是......一直到现在,我都写不出一个字。”
“从哪里开始呢?鸟饲老爷子叛|逃?这么说不合适吧,他才没有背叛。说起来‘只要杀了非术师就是背叛’这种定义就有问题吧?鸟饲最后算是自裁,他也没有逃啊。”
“禅院勇作那边也很麻烦,也不知道怎么汇报才能让禅院家闭上嘴,想想那家伙可能会跟上层说老爷子和伊集院的坏话,就很不爽。果然当下就宰了他还比较好。”
“你觉得要不要跟钉崎通下气?感觉好麻烦,他没有靠山,牵涉更多的话很容易成为靶子,那样我揽下任务报告的活儿就没意义了嘛......”
五条悟抬头问你:“文穗你怎么看...???我说错什么了总之对不起先不要哭...”
你环着脖子把他揽进怀里:“我在替你哭啊,傻子。”
想哭又不知道怎么哭的时候,我会把你的那份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