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是谁啊?啊?”
“……”
江然半眯着眼睛,饶有兴致地听着身侧酒鬼一股大A主义的发言,他示意酒保再给他满上一杯,他就着酒杯再浅酌了一口,饶有兴致地继续听下去。
他倒是很好奇,对方这张嘴里到底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不就是个靠入赘发家的凤凰男吗……你看到他那个表情没有……看不起谁呢?”
那Alpha似乎说到了兴头上,愈发肆无忌惮起来,他随手搂着身旁面色勉强的服务生,在对方明显带有不适的目光中毫不客气地在对方身上上下其手。
“真以为自己进了望江就是江家人了?我呸!”
“早前进了祈家不还是被踢出来了?不就是上位了那么几年,还真把自己当什么东西了。”
“赌不赌望江什么时候踢了他?我猜不出半年他就要被扫地出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望江那个江然看上去就不是个好伺候的主儿,你猜席秉渊在他那里吃不吃闭门羹吧哈哈哈……”
听到这里,江然已经深深地皱起眉,方才兴起的那点兴致已经彻底散尽,他现在只觉得这些Alpha恶臭又恶心。
他正是因为心中对席秉渊怀有的那些不清不楚的暧昧之意才来此处喝酒,和陈橙交流完毕也才勉强地理清了一部分关于他与席秉渊之间混乱复杂的关系——这时候在他面前造谣席秉渊和在太岁头上动土没什么本质区别。
况且他今天喝了不少酒,酒精是一种模糊思考的东西,它会无限放大感性的触角,压垮理性的三思与犹豫。
而江然正处在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将断未断之时。
“……你说席秉渊有什么优点?不就是会给自己找爹吗?”
“就是个连自己爹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呵,说不准他爹就是路边哪条野狗……”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怀好意又恶劣的笑声响遍。
妈的。
什么东西也敢在他面前大放阙词说他的人?
本来就烦。
……
江然烦躁啧了一声,面色冷得十分难看。
“喂。”
他重重摔下手中的杯子,径直走上前去,目光冷冽地像是淬了冰:“嘴巴放干净点。”
那醉鬼见有人竟敢拦着自己,一边叫骂着一边发笑,颇有几分哗众取宠之意,但他却没认出江然。
“你他妈谁啊!管老子说什么?”
江然面无表情地夺过醉鬼手中的酒杯,刻意高举着远离对方,面上露出一个毫不掩饰的嫌恶表情:“我叫你嘴巴放干净一点,听不懂人话?”
“嘿!老子管你?!你他妈到底是谁?”
那醉鬼被江然看垃圾的眼神彻底惹恼,挣扎着起身欲动手。
而他周边那一群同样醉醺醺的狐朋狗友们也脑子不清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