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好好休息。”最终,席秉渊率先在沉默之中投降,他看着背过身去只留给他一团雪白的被子的江然,一时无奈。
他究竟是在照看一个病患呢,还是在和一个闹脾气的孩子玩过家家呢,他也不是很清楚。
总之这种哭笑不得的感受,在他和祁知木的婚姻里他没有经历过,与江然倒是三天两头地闹。
也不知是个什么原理。
“……”
那一团被子拱了拱,里边的人没有吱声。
席秉渊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等到席秉渊差不多走远了,江然才试探着转过身来,确认了席秉渊已经离开,他才缓缓从床上起身。
江然皱起眉,脑海里回放的似乎还是席秉渊无奈的表情。
他好像总是对自己这个表情。
难不成对祁知木也是这个表情?
江然甩了甩脑袋,不愿多去想这个问题——他今日之所以躺在这里,不就是因为与席秉渊闹了一通关于祁知木的事情么?
说起来席秉渊那个混蛋还是没有和他解释清楚那一顿饭的事情——不过他暂且也不想管这事——不想在这样虚弱的时刻平白给自己添堵。于是他起身,打算去外边走走,换个心情。
他漫无目的地慢吞吞踱步到了医院楼下的花园,准备散散心,却在一众色彩单薄的病患里,看到了一抹亮色。
那是一位很有气质的女性,坐在一侧的长凳上,微笑着打理怀中的一捧花。
江然很莫名地被她吸引了过去。
“花很漂亮。”
江然注视着那一捧点缀地相得益彰的鲜花,不禁很温柔地笑了。
这个阿姨很面善,他莫名地对她有好感。
“……我儿子带给我的。”席英笑得很温柔,提及儿子时,眼中闪烁着骄傲的欣慰。
江然注视着那一捧鲜花,看着席英脸上掩饰不住的温柔与欣慰,也不由地跟着轻轻笑了。
看来是个很孝顺的儿子,也是个很温柔的母亲。
席英转过身,自然亲热地与江然交流起来:“孩子,你也住院?”
江然此刻也正闲的没事,就顺着席英的话茬说下去,他坐到席英的一侧。
“对……说是留院观察……但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那就好。”
席英的目光在江然身上停留了一会儿,随后她的眼中涌上不可置信的惊讶之色。
“怎么了?”江然莫名。
席英很缓慢地摇了摇头,但是落在江然身上的目光还是带有难以抑制的震惊,看得江然有些摸不着头脑。
席英的目光里的震惊很复杂,像是一位母亲看到了自己的久未谋面的孩子。
“……没什么……”见江然面上奇怪,席英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