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迟钝?他分明就是傅老师最聪明的学生。
傅斯岸想。
圈揽紧拥,心跳贴着心跳,傅斯岸也用唇死死地咬住了恋人的唇尖。
他们在门边接吻,亲得室温燠热,气息黏缠。
有许多话已经被讲得如此清楚,又有许多话语尽在不言之中。
深长的热.吻一直持续到了一点意外的发生。
因为傅斯岸将人抱得很紧,他
习惯性地把怀中鼻音湿漉的少年向上托抱一点时,手臂却不经意地碰到了舒白秋的豚间。
已经被吻到近乎失神的少年,却还是明显地绷颤了一下。
……那里还会疼。
傅斯岸这时才将对方的唇放开,还改成了打横拥抱的姿势,将舒白秋抱回了沙发上。
气息鼻音更重的少年好像被亲得有点懵,缓了一会儿,才很轻地嘶了一声。
“唔……”
是有点迟钝。
傅斯岸想。
不过在他想要帮对方查看一下的时候,回过神来的少年已经不肯答应了。
舒白秋垂着头,脸颊半埋在傅斯岸的颈间,一直摇头。
直到傅斯岸用掌心托着他的后背,轻缓抚过,很低地说了声:“抱歉。”
舒白秋才终于抬头,透过染着些水色的长睫看向他的先生。
“我真的没有介意。”少年软着嗓音说。
他微微蹙眉,好像有一点踌躇,最后还是诚实地告诉了对方。
“先生会觉得我心情不好,是不是因为我今天没精神?”
“我一直犯困……是因为昨晚没睡好。”
傅斯岸听得微顿,但真正在他意料之外的,却是对方的下一句。
少年说:“因为昨晚,我是一个人睡的。”
“我不知道这样好不好……”
舒白秋的嗓音微微低下来,他的视野放空,视线也显得有些怅然。
“我好像有点太依赖先生了。”
以至于一个人睡,都会睡不踏实。
第二天好没精神。
他说:“这种依赖,可能会给我们增加负担……”
“对我不会。”傅斯岸说。
男人说得沉声而笃定。
“小啾,”他叫舒白秋的名字,让对方确认可以听清,“你的依赖,对我绝对不是负担。”
“我希望对你也可以不是。”
“我会让自己好好的。”
傅斯岸低头,将承诺与轻吻一同落在怀中人的耳廓。
“从今往后很多年,可以一直、一直陪你入睡。”
舒白秋被吻得耳尖微红。
他抬眼看向傅斯岸,看向了严肃的、从不食言的对方。
舒白秋从前不习惯、向来也不会依赖人。
唯独先生,是他的破例。
会让他安心。
少年张了张唇,却忽然提起了另一件似乎并不相干的事。
他说:“我今天去蔺老师那里,还看到了Gold给先生的办公室做的设计样品。”
“看到了什么?”傅斯岸问。
尽管话题转变似乎颇为突然,男人的回应却如此温声耐心。
舒白秋想了想,说:“我看到了一个圆形的,直径很大、厚度很薄的水缸。”
或许那都不该叫做水缸,而该叫做一面水墙。
澄澈碧蓝的水幕中,飘悬着一只如琉璃冰块般透明的水母。
那当然不是活的水母,而是一只精心设计、正契合金主要求的艺术装置。
“那只水母通体透明,只有伞盖边缘和触手才有线条的痕迹。它既没有被托起,也没有被鱼线固定住,但它可以一直飘悬在水墙正中,还会不时摆动。”
舒白秋说。
“我问了蔺老师,这只漂亮的透明水母为什么可以飘在水中。他说,因为水母的每只口腕都是一个小型的呼吸泵,会有固定频率的小气泡从立体的水母身体中不时冒出,也是这些小气泡,让水母有了浮力。”
“每当气泡中的空气积攒到某个定量时,水母便会因为浮力变化而轻轻摆动。”
“所以它不会任意挪移,可以一直飘在那里。”
“而且看起来,也正像是这只水母在有节奏地呼吸。”
“很精巧的设计。”傅斯岸说。
虽然傅斯岸尚且没有见过这个装置的图样,但水和水母,都是当初他给Gold的需求主题。
而且听小啾的语气,想来这个设计的外形会非常美丽。
舒白秋果然道:“这个装置真的做得好漂亮。”
“而且蔺老师还说,为了让水母可以恰好飘浮波动,水的密度、盐度、含氧量,也是按照一个非常精准的数值来配置的。”
“非常巧,他们也是反复实验确定后才发现。”
“那个最精准的浓度——正是海水的数值。”
少年说着,长睫轻动。
就像他知道,先生为什么会在办公室里要求做水母设计。
他相信先生也一定会清楚,自己此时所说的海水的含义。
“我们刚刚讲过拼图,”舒白秋道,“我还在想,水母的轮廓那么柔软,又有好多触手伸展,可能很难会有形状可以和他拼得圆满。”
“但是好巧……”
少年低低地轻声喟叹。
“大海可以。”
飘游的水母和他的海。
会如此契合地拼出心动与爱。
傅斯岸依然在目不转睛地看着怀中人,他的眸光微微沉下来,声线也低得更磁暗。
“所以,我们会一直拼在一起。”
舒白秋弯了弯眼睛。
答案无声,却已然如此分明。
“那可能晚上也是这样。”傅斯岸又道,“所以你自己睡,才会不舒服。”
因为没有一起。
“小啾,”男人缓声道,“和你同住,我也会很惬意放松。”
所以一起睡的话,是会让他们两个人的睡眠质量都有提升吗?
舒白秋想。
他望着面前的先生,仰头去碰了碰对方的唇,小猫啄人一样甜甜的亲亲。
“那好巧哦。”少年小声说。
傅斯岸笑,仍是那种痒人耳根的磁声低笑。
“是啊,好巧。”
他也吻在了少年的唇上。
“真幸运。”
***
幸运的傅先生,就这样只和他的恋人分床了短暂的一晚之后,便又回归了同睡的生活。
而且,他还顺理成章地拥有了一个次数无限的长期特权。
——以后每晚都可以不和小啾分开睡。
心地善良且不黄的小啾尚且还没察觉到这件事的真正风险。
而为了给他被撞肿的豚肉好好休养,傅先生这一晚也休息得很安静。
没上夜班,也没有真正动手把恋人拼进来。
在这样好好休息了一场,经历了一个睡眠质量颇佳的夜晚之后,第二天,舒白秋又收到了一个消息。
他的天工奖金奖作品《天涯共此时》,在香江佳士得顺利被拍出。
成交价,三千一百八十万。
看到这个数字的时候,舒白秋的第一反应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三千万?
怎么会这么高?
虽然那块天空蓝的品相确实很好,但到底不是绿货,能被拍出这个成交价,着实让舒白秋吃了一惊。
这都能算是近年来蓝翡的最高价了吧?
而相比之下,傅斯岸对此却是完全没有意外。
虽然小啾自小学习玉雕,哪怕被掳走的那三年,也从未真正丢下过这门技艺。
但对于形势瞬息万变的翡石市场,少年的认知却着实有着几年的断层。
况且傅斯岸清楚,无论翡石,还是另一个世界的翡翠,但凡是高货,便已经进入了奢侈品的行列。
而奢侈品的价格,往往并不会与其实际价值有太强的相关性。
本身因为近些年来金北翡石矿藏的产量骤减,这种“紧缺性”的趋势日渐明显,自然也会有炒作推波助澜,让翡石高货的价格迅速攀升。
而等到其进了拍卖会,成交价更会受到许多因素的影响。
傅斯岸原本的预估是两千万中位,最终除开平台抽水、获利缴税以及翡石底料的成本,利润至少在千万左右。
远高于小啾之前所想的价格。
毕竟,舒白秋最多考虑的是料子的本身,但其实除开翡石,他的雕工,和作品的美丽与寓意,也足以让其价值成倍地增长。
而且,最终会拍出三千万这个价格,也和场外因素有关。
“拍得作品的买家姓李。”
傅斯岸说。
“香江李家的家主今年要过八十寿辰,李家主喜欢蓝色,而且他早年以船运起家,这种风平浪静的水色,在他们看来会有很好的风水寓意。”
傅斯岸也已经提前看过拍卖会现场的举牌记录
“拍卖时,除了一开始有其他人出价,后半场全程都是李家两个孙辈在争。”
所以才争出了最终三千万的成交价。
舒白秋听得微愣:“一家人还要争吗……?”
傅斯岸笑了一
下。()
“一家人才争得最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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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白秋顿了顿,明白过来了先生话里的意味,同时他还想起了先生过去的经历,不由想要说声抱歉。
不过,在他开口之前,傅斯岸已经道。
“所以,对这个成交价,你不用太意外。”
男人抬手,揉了揉舒白秋的发心。
“这是小财神应得的。”
“幸运小啾,两件作品都正好遇到了甘愿出高价的买家。”
舒白秋也跟着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先生说的话,有一部分确实也正是舒白秋的想法。
这两次成交的高价都有偶然因素,估计之后就不会这样夸张了。
虽然少年没有开口这么说,但看他的神色,傅斯岸也大概能猜到他的想法。
毕竟,少年的态度一直都很谦逊。
不过傅斯岸更清楚,依目前情况看来,舒白秋其实已经不需要再借助拍卖这种不确定性极高的渠道,来维系后续的长期业务。
因为这两次出道作品的成功与成交,已经受到了业内的极大关注。
——也奠定了舒白秋的身价。
“昨天晚上,拍卖会的成交价刚落锤,就有许多人来联络问询。”
傅斯岸说。
“不只是冲着三千万这个价格,也有很多人是冲着舒雨巷来的。”
“至少百分之七十的问询者,都提到了舒雨巷的名字。”
舒白秋又有些意外:“这么多吗?”
舒雨巷被提起这件事,舒白秋倒并不奇怪。
因为最初还是他自己决定,在拍卖会上的作者信息使用本名。
《天涯共此时》的详情介绍中,雕刻者一栏写的并非是天工奖金奖的获得者,秋雨。
而是“舒白秋”。
事实上,这次傅斯岸没有出价或提前插手,将这件翡石作品留下,也是这个原因。
因为他想遵循小啾的意愿,帮这个名字传扬出去。
舒姓,加之秋雨的“雨”。
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那个曾经备受好评的品牌——舒雨巷。
不过,这虽然是舒白秋的本意,但他的确也没有想到。
舒雨巷的名字,居然还会有这么多人知道。
他原本以为,自家的店只在明城经营,名气也大多局限于本省。
“正常。”
傅斯岸却解释说。
“云省本就是国内翡石的源头之地,况且在二十年前,舒雨巷的珍品就已经开始全国流通。”
“而且舒雨巷有自己的独特风格,雕工奇巧,灵气十足。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还被杜彪惦念。”
舒白秋也点了点头。
确实。
能被长久记住的,总是难找替代的作品。
“这几天的咨询我也会让助理组整理好,再把清单交给你。”
傅斯岸道。
() “基于目前的市场调研,收费标准也会有个建议区间,到时你再自己定夺,可以吗?”
舒白秋自然点头:“好。”
事实上他都有些怀疑,虽然这两次的作品会让自己账户里的数字变得非常喜人。
但如果是先生旗下这种标准的助理组,舒白秋可能把所有钱拿出来,都还不够给这样一支专业、高效,且能力极强的团队来付雇佣费。
不过,舒白秋到底是学会了一点。
他张了张唇,也没有问出这样的助理组会需要多少费用。
而是慢慢仰头,轻轻在对方的唇上吻了一下。
“谢谢先生……这么辛苦地为我打理。”
昵近的距离里,舒白秋清晰看到了先生镜片之后的眸底笑意。
“不辛苦。”
傅斯岸说着,蹭按了按少年吻上来的软唇。
“很赚。”
被一个吻支付了超额工资的傅先生之后又翻了翻日程表,提醒道。
“下周燕城会举行天工奖获奖作品的展出,你想去看看吗?”
之前神工奖的作品展出他们也去看过,只不过那次就在申城,并没有需要外出。
舒白秋想了想,点头:“好。”
“顺便也可以去杜老先生那里,看看他那块翡石料。”
舒白秋和杜彪的雕刻合同,已经完整地定下来了。
虽然杜彪说了,可以派专人把料子送过来,不过眼下有机会的话,舒白秋还是想过去看看。
也可以一同看看这位鉴赏和收藏家的个人喜好和偏爱。
“嗯。”傅斯岸道,“那我让人去订机票。”
确定好了去燕城的行程之后,舒白秋还提起了另一件事。
“对了,我昨天在整理妈妈的梳妆匣时,还发现了一条项链。”
库薄送来的梳妆匣保存得非常完好,除了那把新锁,原本旧的密码锁也还能用。
密码锁是四位数,舒白秋依次试过妈妈的生日、爸爸的生日和爸妈的结婚纪念日之后,很快在第四次时,就试出了正确的答案。
铜锁密码,是舒白秋的生日。
梳妆匣打开,里面的东西也都被保存得很好。
发绳,梳妆镜,卡梳,胭脂,爸爸亲手做的琥珀手链。
每一件东西,都带着时光的痕迹。
又好像在舒白秋的眼里复原了簇新。
他幼年多病,常会卧在妈妈的怀里,伏在爸爸的背上。
妈妈的黝黑长辫,和温暖干燥的指尖,一直深深印在舒白秋的记忆里。
他怎么会认不得这些饰品?
舒白秋看得安静,直到修长温热的指节帮他轻轻擦过脸颊,少年才意识到。
自己哭了。
但其实真正涌上舒白秋心头的情绪,并不是悲伤和难过。
只是怀念。
舒白秋想。
也开心。
他现在过得很好。
妈妈和爸爸也一定会很开心。
也是因为昨晚无声地掉过一场眼泪,舒白秋才睡得很早。
今天,他才想起和先生提这件事。
“梳妆匣里的其他东西,我都见过,只有这条项链没有。”
舒白秋托着下颌,抿唇思考。
“而且我发现,这条项链的吊坠好像只有一半。”
“我之前还在爸爸妈妈留给我的保险柜里发现过一条手绳,那个手绳的挂件和这个项链吊坠,好像正好能拼在一起。”
拼在一起?
傅斯岸眉梢微抬。
“拼出来是什么?”
“是个有纹路的圆棍。”
舒白秋把手机拿出来,找出了之前尝试时拍下的照片给先生看。
傅斯岸听到有纹路时已经有所预感,他看到照片的第一眼,更是直接道。
“这是一把钥匙?”
“我也这么想。”
舒白秋点头。
“但我不太确定这是哪里的钥匙了。”
少年犹豫了一下,道:“这种孔道的锁,我好像很小的时候见过,可能是在我们家老宅的地下室。”
“可是时间太久了,我记得也不是很清楚。”
虽然舒白秋记忆力好,但那是他毕竟年纪尚小。
而且就算是幼时,他也只在寒暑假时,才会和爷爷回乡下的老宅住。
最后一次去哪里,都已经是将近十年前了。
舒白秋尚有犹豫,傅斯岸却直接道:“那要不要回去一次?”
“……诶?”舒白秋微怔。
傅斯岸却是很认真地在同他商量。
“反正下周也要去燕城一趟,等在燕城忙完,我们可以先飞明城,然后再回来。”
舒白秋原本并没有这个念头,毕竟他也不确认这究竟是不是钥匙,又会不会真的有这样的一把锁。
但傅斯岸的话,却着实撩动了舒白秋的心。
两个人离开明城也将近小半年,中途只在过年时回过去一趟,而且时间也不长,三天就回来了。
住的还是月榕庄。
如果这次能回去,还能去老宅逛一逛,那对舒白秋来说,吸引力真的很强。
少年着实心动了:“如果方便的话——”
傅斯岸问:“你下周有事?”
舒白秋摇头:“不是,我是说先生的工作……”
“我的工作不就是为舒董上班吗?”
傅斯岸反问。
他眼底带笑,等到少年真的要当真时才道:“没关系,下周不忙。”
男人俯身,也亲了亲舒白秋的唇。
“随时为舒董效劳。”
***
白天的时间过得很飞速,舒白秋和傅斯岸商量了一下去明城的事宜,又去看了助理组发来的清单,很快,就到了傍晚。
吃过晚餐,舒白秋去洗澡。
他刚洗完出来,就见傅斯岸拿着一管软膏,正在沙发上等他。
那个药膏的包装很眼熟,但并不是舒白秋近来已经习惯每天都要用的双手软化护理药。
……而是更早之前他就见过的,活血化瘀效果很好的那一种。
舒白秋还在擦头发,看到先生手中的药时,连动作都不由停顿了一下。
而察觉他的反应,傅斯岸也直接解释道。
“是给你后.臀涂药用的。”
男人的声线很沉静,语气也严肃,听起来丝毫没有任何不良用心。
舒白秋这时才重新开始擦头发,但他也没擦两下就停了手,还把毛巾留在了头上,以至于少年大半脸颊都被藏住了,只露出一个尖尖的皙白下颌。
“不用了。”
柔红的薄唇抿了抿,又说。
“我不疼。”
傅斯岸看他,道:“上面还有红痕。”
是傅斯岸几天前拍肿的。
掴撞的力度有点凶,还没全消。
除了唇瓣,宽大毛巾之下少年隐隐露出的耳廓似乎也变红了。
“没事,我皮肤薄……只是看起来红,已经不疼了。”
傅斯岸看了看他,这时才把药膏放下,起身走了过去。
男人接过毛巾,帮舒白秋把微湿的发尾重新细致地擦过一遍,确认不再有水珠,才收起毛巾,将少年抱了起来。
傅斯岸看着舒白秋的眼睛,低声问。
“我会不会力度太重,做得太凶了,你不喜欢这样?”
舒白秋的面上却显出微许茫然:“凶吗?”
傅斯岸微顿。
“还是你觉得这样太温吞了?”
舒白秋这时才反应过来,连连摇头:“没有。”
“没有,”他重复说,“已经、已经很够力了。”
被抱起的少年也伸手搭扶住了傅斯岸的肩膀。
他还小声说。
“但我也没觉得先生太凶……只是很正常吧。”
但等看到先生的神色时,舒白秋却不由微愣。
“不是吗……?”
从第一次的时候,他的就被拍撞到烫痛。
“我还以为,正常做就是会这样……”
傅斯岸沉默了一瞬。
他这时才察觉,小啾其实根本不懂。
太过生涩、完全没有过经验和了解的少年,还以为这种事就是这样的。
以为被那样大力撞掴,也是每次都会发生的不可避免。
他是纯粹的、被先生一人教会的乖学生。
连性脾也全然是教导者的形状。
而完全清楚实情的傅斯岸,默然过一秒,也终于开口。
他声线微微沉低。
“是。”
“确实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