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日出,两人回酒店睡觉,下午起床吃过东西,又去了海边。
宋争跑了好几家店才租到躺椅,付钱的时候,老板见他一直打量着摆在地上的玩具沙桶和小铁铲,就说:“拿一套玩吧。”
“不用,不用。”
内心活动被看穿,而且是当着许竟的面,宋争脸都红了,连连摆手拒绝。
许竟笑着替他解围:“来海边哪有不玩沙子的,买吧,我也想玩。”
老板说:“没事,拿吧,不要钱。”
“那怎么行……”宋争掏出手机,执意再扫一次码。
“不值几个钱的东西,”老板阻止他,“来年再到旅游季才卖得出去呢,放着也是放着。信我的,这玩意也就在海边能用上,等你们离开这里,拿回家一准放着不再用了,不值当花钱买的。拿去玩吧,大不了玩完冲干净,和椅子一起还回来。”
盛情难却,宋争只好道谢:“太不好意思了,谢谢您啊!”
下午这会儿还算暖和,躺椅支好,许竟靠坐上去,身披毯子,手里捧着一杯热饮,看宋争在不远处扒沙子。
“海水凉,你离远一点。”
他柔声嘱咐道。
“嗯!”
宋争听话地朝躺椅方向挪近,在浪花铺不上来的位置刨了个坑。
挖到足够深的时候,里面开始渗出海水,不一会儿就蓄满了整个坑。宋争放下铁铲和沙桶,用坑里的水洗掉手掌两面的沙子,又在衣摆处抹干,凑到许竟面前:“看,老婆,我做了一个洗手池。”
“厉害。”
许竟给面子道。
“嘿嘿……”宋争溜着边爬上躺椅,想和许竟贴贴,“抱抱你行吗?”
“当心把椅子压塌了!”
许竟没拒绝他,只是笑着打趣:“刚才睡觉还没抱够。”
“抱不够。”
宋争一把将许竟起来,坐上躺椅,再把人放在自己怀里。
“压死你。”
许竟扭着胳膊想要挣脱,但又不敢太用力,怕两人都失去平衡摔下去。
“压不死,”宋争把他牢牢锢在胸前,“你才几斤肉,还没个沙袋沉的,一点都不重。”
“椅子承受不了咱俩的重量。”
“没事,压坏了我赔呗。”
许竟听得皱眉:“这支撑架子都是木头的,我是怕万一压折,把你给捅伤了。说不听你,就随便你吧,反正我在上面,出了事儿有你垫背。”
“那不行,”宋争嬉皮笑脸地拍拍许竟的屁股,示意他起来,“把我捅死你就没有老公了。”
“没有我就再找一个,多大点儿事。”
许竟掀开毯子,慢悠悠地站起来。
“你敢!”
宋争腾地坐直,面露凶色:“你要是敢这么对我,我就……就……”
“就”了半天也没下文,许竟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追问道:“你就怎么样?”
并没有让他听到想象中那些极端的话,宋争耷拉着脑袋,闷闷道:“我就出家当和尚去。”
许竟忍俊不禁:“好好好,我不敢。你长这么帅,剃光头太可惜了,再说你要是出家了,影坛就少了一个厉害的导演,看在你对文艺影视界的贡献上,我就不当这个罪人了吧。”
太阳落山,两人在海边的大排档吃晚饭。
记着许竟的喜好,宋争点了很多新鲜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