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兰时冷目:“哦,天下因为百花疫死了数以万计的人,他们都应该感谢你。”
女人轻笑一声,不予置喙。
“祁安山上的心缇咒呢?”
女人笑起来:“嗯,那朵花也是我啃的。咬的时候上面的功法极强,差点让我魂飞魄散呢。”
闻言,肖兰时眼中的警惕数倍激增。
那可是数以万计的人死于非命!
祁安山上那心缇咒,牵动的又不知有多少风浪,可她说到这事的时候,语气轻飘飘地就像是随手摘下一朵花一样简单,仿佛在她眼里,六城人的狡诈和疾苦不过只是不值一提的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你不是要保护你师父么?单凭你这么一个小小修士,真以为能抵抗得了金麟台了?那天晚上在祁安山上你也见了,从家的天雷、阵法、刀剑、权威,你哪个能比得上?”
说着,女人如水蛇一般缠绕在肖兰时肩上,趴在他耳边说:“不如这样,我借给你力量,你让我重获自由,我们各取所需?”
肖兰时肠胃里的不舒服已经够让他难受的了,这女人的话又像是船棹一样在他脑子里搅,搅得他好烦。
忽然,肖兰时从怀里猛地掏出咬金刀,立刻像耳边的女鬼刺去。
尖锐的刀锋狠狠划过,可那女人立刻化作了一团黑烟,等到刀锋过去的时候,她又重新化成了人形,毫发无损。
她望着肖兰时笑:“寻常刀剑是伤不了我的,你还是不要白费功夫,乖乖——”
忽然,她的话戛然而止。
转而用一种极其愤怒的音调吼肖兰时:“你疯了!肖月!”
只见肖兰时从女人身上收回了刀尖,转而把锋利的刀刃对着自己的喉咙。
看见女人慌张的模样,肖兰时嘴角勾起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喔,原来你的命脉真的是我啊。”
女人含恨:“你——!”
紧接着,肖兰时轻轻在自己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那女人立刻大惊失色地冲出去夺刀,肖兰时侧身一闪,没让她得逞。
一转身,肖兰时手里把玩着刀柄,笑道:“你既然都已经上了我的身了,我主你客,再有什么话都让你指挥着,不合适吧?”
女人声音冷了:“肖月,你别不知好歹。”
肖兰时反问:“谁不知好歹?你自作主张附在我身上,我要是伤了死了,你也没什么好果子吃,就好像你说的,”他坏笑着看她,“咱们生来就是一体呢。”
女人尾巴在空中幽幽地飘着,打量肖兰时的时候,仿佛像是在思索怎么样把他生吞活剥了才好。
肖兰时似乎知道她心里所想,说道:“就像你说的,咱们各取所需。你帮我打赢了金麟台上的擂台,让肖家成功入了金麟台,那你想要什么,也跟我说说?”
女人怨愤地站在空中,半晌没说话。
肖兰时抬起步子;“那你不说我就要走了?”
女人立刻:“王八蛋!”
闻声,肖兰时优哉游哉地又转过身:“我也没干什么,姐姐平白无故夸我做什么?”
女人双手掐上他的脖子,恶狠狠:“当初我就不该找你!”
肖兰时丝毫不怕,做双手投降状:“好好好,姐姐想杀死我没什么问题。但是你得提前想好,我死了轻如鸿毛,要是上了你,那可就不好了,是吧?”
两息后,女人愤愤不平地松了手。
见状,肖兰时暗地里猛松一口气,但表面上依旧神色如常,漫不经心问道:“你想要什么,说来听听?”
默了两息后,女人语气不善说:“当时从砚明围捕我的时候,我受了重伤,另一半魂灵和我分开了,我不得不分别附着在两处维系存活。”她顿了顿,继而,“我要你帮我把我的魂灵归一。”
“你总是跟着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