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娘笑声更加放肆,拿手指头指:“人家四十二,叫老了!”
拿汉子夹在肖兰时和麻娘之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他本想开口说点儿什么,可低头一看,肖兰时腋下还夹着惊蛰剑。
听人说就是这长剑,仅凭剑尘就能掀起几百里的银火,生生贯穿了十二恶鬼……汗如雨下。
“行啦。”麻娘突然说,“你们都出去。”
“好的好的好的。”
话音刚落,几个汉子就争先恐后地钻出去。
肖兰时把手里的腌鱼搁在桌子上,随意在屋里的软床上一倚:“怎么了这是?一个个都跟见了狼的兔子一样。”
麻娘偏头看了他一眼,嘴里吞吐了口烟圈:“见了你这用火的活阎王,也跟见了狼差不多吧。”转而又问,“你去哪儿了?”
“探风。”
麻娘好笑:“探风?什么风要探两天?都探到什么了?”
肖兰时双臂枕在脑后,两腿交叠在一起:“这玉海边上,各行各业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但每当我说上清宫的时候,无论怎么威逼利诱,他们都一个口风,摇头说不知道,我要问你句为什么?”
麻娘隔着烟雾望向他:“你觉得呢?”
“水底下的东西没那么简单,你们没跟我说实话。”
麻娘挑眉:“呦。发现啦。”
闻言,肖兰时立刻从床上弹起来,蹭蹭蹭两下坐在麻娘面前,与她隔桌相望:“水里面有什么?”
麻娘抬着烟枪,饶有兴趣的看他:“你是金麟台上下来的,按理说要比我更明白啊。”
“废话您就别说了。”
麻娘哼笑一声:“仙台活祭?仙台什么时候要死三千人的活祭了?”顿了顿,她又大笑一声,“金温纯他要在摩罗造广厦一样仙台,当然是用人的骨肉做台基,才能起得高啊。”
闻声,肖兰时眼底一顿。
麻娘看出他的犹豫,又吸了口烟枪:“一提到金麟台,怕了?”
肖兰时摇摇头:“这倒不是。”
“怎么?”
肖兰时随手撕起桌上的鱼片,若有所思:“我只是在想,他们要把仙台建在海底,得花不少钱吧?”
麻娘把丰盈的手臂搭在桌沿,凑上前直了身子看他:“我还以为,你一听到和金麟台有关,底下的三千人你就不敢救了。”
“救人?”肖兰时一边嚼着腌鱼,一边笑,“我从来对这事不感兴趣,我只想拿到黄老头手里的夜明珠。”
默了两息,麻娘又哼笑了声:“那姓卫的有福。养了你这么条忠心的狗。”
“既然那底下是在建造仙台,防守必定森严,你们打算怎么混进去?”
麻娘道:“既然是造仙台,就得要人啊。”
“人?”
麻娘一点头:“你以为,金温纯这两年施行暴政,只是在杀人么?你去看看那些新修建的大牢里,没钱的那些人,走在街上没挂腰牌就让他督守府的硬说是贼,给抓起来关进牢里,为的不就是来劳力来修。”
“那些人是在晚上戌时被放进去干活,那时候会打开一条通往玉海海底的路,咱们一会儿汇入劳工里头,就那么顺进去就成。”
肖兰时哼哼两声,没再搭话,只一心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