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手里管着。”
肖兰时疑声重复了遍:“卫玄序?”
姑娘怕他不信,立刻急忙分辩:“夫人!我没有说谎。这一片地方……是行宫里的禁忌,尊上有令,任何人都不许擅自闯入。”转而她的声音低了,“夫人,我擅自带你来,已然是犯了大罪,趁着行宫的士官还没有巡视,咱们、咱们还是快些走吧……”
肖兰时轻轻“喔”了声,没答话。
他不是不相信小姑娘说的话。
而是他只是奇怪,现在披着卫玄序皮囊的那个【虚妄】,他骨子里就是个极其奢靡享乐之人,凡事处处要以奢华二字为先,哪怕是路边的一粒装饰,他也要命人去千里之外的蛮荒之地苦力搜寻。而现在,他竟然能容忍这么破旧的几处屋宇,藏在他的行宫之中?
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于是,肖兰时又问:“这地方是怎么荒废的?”
姑娘道:“听年长些的姑姑说。好像、好像这里面死过人……”
“死过谁?”
旋即,姑娘声音低了又低:“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肖兰时点点头,紧接着,他伸出手,捏起门上生满黄铜锈的大锁,打量着锁眼,似乎在思忖怎么开。
突然,啪嗒一声。
那把沉重的大锁,突然自己开了。
肖兰时眉头一皱,还没等他说话,身旁的姑娘立刻惊慌起来:“锁开了!夫人!我们还是快走吧,如果要是让巡宫的士官发现,我的性命,恐怕就保不住了……”
闻声,肖兰时转过身,问:“你害怕?”
小姑娘可怜巴巴地仰着头看他,郑重地点了两下头。
眼神里就说了那么一句话:怕怕,夫人,我们走走。
然后肖兰时毫不留情地又回过头:“要是害怕,你就去门口守着。”
小姑娘立刻喊出“这下彻底完了”的叫声:“夫人!”
肖兰时:“你喊那么大声?是恐怕巡宫的那些人发现不了你?”
小姑娘立刻双手捂嘴。
肖兰时:“那还不快去?”
小姑娘:“呜……”
然后在原地挣扎了两下,发觉自己实在劝不动,拉起个小苦瓜脸就自己个儿跑到了门口守着。紧接着。
哗啦一声,肖兰时捏着大锁,推开眼前的破门。
出乎他的意料,映入眼帘的,是一件崭新的屋子。
房间里的床和帷幔,是新的。屋子正中的桌椅,刚打好的塑蜡还似乎没有完全干涸,散发出隐隐的香气。还有地上光滑的青玉板,在门外阳光地照耀下,竟然没有一处脚印的痕迹。
就好像……从来没有人来过这间屋子一样。
肖兰时试探性地向前迈了两步,房间里静悄悄的,偶尔有风吹过来,轻轻撩起屋内悬挂的帷幔。太奇怪了。
如果说虚妄在行宫里留下这么一处破旧的屋子,已经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那他又把房间里布置得如此整齐清洁,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听刚才姑娘的意思,不是说这屋子里面死过人吗?死的是谁?会是那个在铁塔里冰封的人吗?
之前青青也告诉他过,青青的姐姐,就是因为踏入了一间不允许被进入的屋子里,而被虚妄残忍地虐杀致死,会是这间屋子吗?
怀着心里无穷无尽的疑问,肖兰时小心翼翼地在房间里探寻着。
房间里的一切布置都没有任何的异样,可越是这样,他心里的匪夷所思就积累得越多。为什么?
突然。吱——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