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察觉到。心里一股莫名其妙的自卑拢上他的心头,那天对肖月说的话,他自认为已经说的是很明白了,可是肖月呢?好像从来都没有给过他一个明确的答复。
这几天在这狭小的马车里,望着肖月的睡颜,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辗转反侧地想。越想越难过。
还不敢跟肖月说。
“哈?”
紧接着,突然,肖兰时伸手强硬地抬起卫玄序的下巴,几乎以一个强迫的姿势,命令卫玄序的眼睛,不得不看向他。
这下卫玄序连躲都没得躲。
“卫曦你又说什么屁话呢?是不是想反悔了?前几天那些话说得好听,把我绕得团团转,今天亲完了说翻脸就翻脸?怎么天底下有你这么提了裤子不认人的?”
卫玄序眼底一惊:“我没有!”
肖兰时眉头紧皱:“哈?”
卫玄序下意识错开目光:“我、我……我只是……”
肖兰时看他半天放不出来一个屁的模样,打心底里就烦:“你只是什么啊?啊?卫曦你怎么又不吱声了?能不能说句话?天天让人猜来猜去的,我问你你自己是不是都觉得自己烦?”
卫玄序此刻就感觉自己像是被赶上架的小鸭子。
还是扑腾扑腾大翅膀半天,两只脚怎么也跳不上架子的那种。
在肖兰时一阵嘟嘟嘟的连续输出下。
卫玄序忽然高了音调:“我只是怕你不要我了。”
说完,肖兰时一怔。
卫玄序自己也跟着一怔。
一股更加红润的颜色,立刻覆压上他的耳朵,还在不断向脸颊上爬,他整个人看起来都红彤彤的。卫玄序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现在很糟糕。十分糟糕!
居然能糟糕地说出这么糟糕的话来!太糟糕了!
立刻,卫玄序拉起车帘就要走:“我出去替石头赶会车。”
紧接着,背后肖兰时的手立刻拉上他的衣袖,一把强硬地将他拉回座位:“回来。”
卫玄序像是个终于爬上架子又被人一脚踢下来的鹅。长着两只呆呆的小翅膀,呆呆地愣在原地,乖乖的,半天还没有反应过来。
下一刻,肖兰时的嘴又亲了上来。
短暂地一碰之后,肖兰时抬眼望他:“你说这是什么关系?”
卫玄序更加羞耻。
见他没说话,肖兰时立刻又在卫玄序的嘴上啄了一下:“这还能是什么关系?”
卫玄序的手下意识地搭上肖兰时的肩膀,但是没有用力往后推:“你别……”说着,身体反而本能地向肖兰时的方向靠了靠。
肖兰时的唇又亲上去,逼问道:“我别什么?”他呼出的温热气体向卫玄序扑面而来,完全扰乱了他的阵脚。
“我……”
他还没说完,肖兰时又立刻堵上了他的嘴,最后涌到嘴边的话,只得变成了一声“……呜”。
然后肖兰时又起身,笑着问:“呜什么?”
卫玄序的脸已然完全像是一只红透了的蜜桃,皱着眉头看肖兰时:“你真的很坏。肖月。”
接着肖兰时的吻就又落下来了。
这个吻不像是刚才那几个短促,他吻得十分认真,十分虔诚,像是个跪地祈祷的信徒,尽力忏悔、取悦着眼前高高在上的、他的神灵。肖兰时把他所有想说的话,都仔细地折叠成一个个温柔的动作,全部传递给卫玄序,字句不差。
他睁眼看着卫玄序的泛红的眼角渗出点点泪光,他就知道,卫玄序也通读了他的信件,字句不差。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