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站起。
肖观策急得拍案而起,怒喝:“有信!还没说上两三句你就要开始动手,这是要做什么?!若你云州不愿接待我们一行人,大可在我们进云州城的时候,就把我们拦下赶走就是,何必此刻再如此拔刀相向,倒是让世人误会了你江有信的名号!”
闻声,江有信笑着将腰间的法器口袋收紧,不急不慢地看向肖观策:“观策大公子。你是明白我的。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再好失去了的。区区别人嘴里的赞闻,对我来说,还没有云州的一粒沙来得重要。”
语落,两方的氛围明显降到了冰点。
立刻,肖观策站在两方中间,做出劝和的意思,问江有信:“那你如此之行,到底是要想做什么?不妨明说。”
江有信横着眉毛看向肖兰时:“我想要做什么,不在我,而在肖月。”说着,他高了音调,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肖月,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是人是鬼?”
肖兰时的身形隐在众人的围阻后面,目光也毫不畏惧地望过去:“在回答之前,我倒是也想问江督守一个问题。不知道江督守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能不能答我。”
“你尽管问。”
肖兰时顿了顿:“我也想知道,江督守为何有此一问?”
一面说着,一面肖兰时用一双警惕的眸子打量着江有信面色的变化,连他眼睛眨动的频次都尽数细细地收入眼底。
如果说,至关重要的那个花家是世代生在云州的,那么云州那片土地上必然会有大量关于花家的痕迹。而江有信往日速来与万贺相交,又在如此关头甚至不惜拔刀相向,肖兰时猜度着,莫不是他知道了些什么……?
听见肖兰时的问话,江有信低声嗤笑:“肖月啊肖月。我得不到解,你反而还要将我一军。”
“不敢。”
默了片刻,江有信:“我的目的倒是简单。我不为名,不为利,我只想护着我后背这破破烂烂的云州城。任何对这片土地有威胁的东西,我自然要弄得清楚、明白。我这样答,你可满意?”说到最后,语气似是讨好般地看向肖兰时。
肖兰时继而:“既然江督守如此坦诚,那我也与江督守说个实话。在金麟台的时候,我是有过三日的昏迷,但具体原由,我也不知,我只知道肖回渊告诉我的,在我昏迷的三日里,全金麟台的人请了天底下的名医名药为我医治,所以才勉强挽回了一条命。”
闻声,江有信眼底疑色依旧未消散:“那刚才我用鬼气试你,为何鬼气钻入你的胸膛?”
话音刚落,蹭地一声,一簇银火立刻从肖兰时的身上蔓延,银火烧着了房间里的帷幔,跟随在江有信身旁的随从立刻惊慌:“保护江督守!”
而江有信立在原地,只是淡淡:“不用惊慌。”
他得目光顺着肖兰时望过去,眼神中略微惊讶:“你的内丹现在已然能将浊气和真气在体内共存!”
肖兰时平静:“正是如此。”
江有信立刻:“这是为何?”
肖兰时答着:“此事说来话长。如今江督守大可放心,我只是来云州查些案子,不是要来故意毁你伤你云州。于情于理,肖月也绝无此心。”
片刻后,江有信的脸上忽然划开笑容。他抬了抬手,身后的属下立刻听命退去,一时间房间里,云州只剩下江有信一个人单枪匹马。
“叫江督守多生分?你还是叫我江公子哥吧。虽然难听点儿,但是听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