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讽刺的是,说了这么多天,这畜牲照刨不误。
看着从暗道里钻出来的阿枭,陆棠鸢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过去,“不是说了叫你乖乖等着?”
阿枭纹丝未动,跪爬到陆棠鸢脚边,低着头,“摸摸。”
一拳打在棉花上,陆棠鸢再用了些力,抬腿把他踢到一边去,脱力地瘫坐到木椅中,“再不想想办法,北疆神石都快让你给刨碎了,败家玩意儿。”
阿枭也觉不出疼来,又凑到陆棠鸢右腿边,“摸摸。”
陆棠鸢则抬起右腿搭到左腿上,阿枭的话于他而言等同狗叫,不必理会。
“站起来,除了斗兽赛,只许站着,明白吗?”
“今后,做我的贴身护卫,但不许对别人说话。”
他想阿枭成为他的护盾,武器,而不是污点和短处。如果暴露阿枭的痴傻,保不齐会被二皇子诱骗策反,不如对外称阿枭是个聋哑人。
反正二皇子只匆匆见过阿枭一次,那时的阿枭满身鲜血辨不清面容,也并未开口,倒有点哑巴杀手的意思。
他今日封赏尽欢便不是临时起意,母妃和宫人都因阿枭传他断袖的事,再不给阿枭一个合理的身份,传到父皇耳朵里就晚了。
他要给阿枭一个“名分”。
可单独封赏阿枭仿佛是在坐实传闻,不如封赏一批,惩治一批。
如此一来,不过是九皇子在整治自己的宫人,而不是给自己宫里“添人”。
“听懂了吗?你个傻子。”
阿枭昂着头,皱着眉,看起来有些生气了,“摸摸。”
陆棠鸢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心里默念三遍“别动手,他要参赛”,才让自己没在阿枭的眉心印个鞋底印花。
“你站起来,不许搭理我以外的任何人,听懂了吗?”
分明是限制,阿枭的眉头却舒展了些,往前凑了凑,下巴都要垫在陆棠鸢的膝头,“你摸摸,我就不理别人。”
阿枭近来接触的人越来越多,说话也越来越顺畅,嗓音也不想最初那般嘶哑,清冽的少年音显得他都聪明了好些。
“你还跟本宫谈上条件了?”陆棠鸢快被气笑了,活这么多年,除了他的母妃还没人敢这么理直气壮的要他让步。
他咬着后槽牙,发着狠揉搓了几下阿枭的发顶,“摸!行了吧!”
阿枭的头发比被踩的尽欢还要乱七八糟,脸上却是干干净净的笑着,幅度超大的向着陆棠鸢点头,“听话,站起来,只理你。”
“不...”陆棠鸢听着觉得不对劲,被阿枭一说,怎么好像吃醋的小媳妇在限制夫家,这个太怪了。
他想解释,又觉得没意义,这畜牲懂个屁,行为上做到他的命令就行了,“算了,对,就是这样。”
“王诚!”陆棠鸢闭眼靠回椅背里,胳膊拄在扶手上,食指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哐地一声,王诚破门而入,跪地作揖,“属下在!”
陆棠鸢啧一声,“门是你仇家?”
王诚抬头,“殿下如此高声唤我,属下必热情回应!”
“......。”陆棠鸢,“少献些蠢钝的殷勤。领一套阿枭能穿的侍卫官服来,以后他同你一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