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上药膏后只有点肿胀感,和上次火辣辣的疼痛可谓天渊之别。
黑色塑料袋下面,压着几张薄薄的纸,斯江抽出来,果然是《少女的心》。
景生重新开始往浴缸里放热水,心想酒店一天一夜光是水电费就要不少钱了,收这么贵的房费也情有可原。他一边仔细查看卫生间里还有什么物品是明天能带走的,一边不经意地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被热水冲刷浸泡过的皮肤有点发红,喉结上似乎有两根米粒大的牙印,景生凑近了看,完全想不出来什么时候被斯江咬了这么一口。她害羞的时候很害羞,大胆的时候却很大胆,为了扯平还特意咬了他胸前一口。
他拎着吹风机和干毛巾走出浴室,见斯江正趴在床上看手抄本。他插上插头,把斯江调了个:“过来,头发吹吹干。”
斯江仰躺在他膝盖上笑:“这哪里黄色了呀。”
景生把她的长发梳理出来,铺了自己一身:“嗯,听说老早还有人因为看这个被判刑的。”
“嗳,还记得大姨娘出事那一年伐?”
“83年。”
“那年听说杨浦区有一对夫妻在家里看黄色录像,被捉起来判刑了,”斯江眼风扫过景生腰间拱出来的帐篷,手里的几张纸轻轻拍了上去,“侬又想撒啦?”
“想侬了,”景生有一说一,“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一张被。”
斯江瞪圆了眼:“吾从来没听过后头一句!”
景生笑了起来,手指在她头皮上轻轻打转:“格么三回四回是旁友?”
斯江丢开虚有其名的黄色小说,舒服地在他腿上蹭了蹭:“旁友可以格。”
“一张被也好的。”
两人说着说着,终究还是滚进了一张被里。
年轻人的体力似乎无穷无尽,一回生二回熟后,越来越毫无顾忌。景生懊恼先前只用了一个姿势,把斯江像烙饼一样翻来覆去地折腾,还不忘探讨一番,适意伐?哪能更加适意?轻点还是重点?浅点还是深点……为了建立数据库磨皮了嘴皮子,被斯江用枕头砸了好多下也不放弃。等三回四回是好朋友了后,他在用户调查数据上总结出了最有效的一套方式,终于渐入佳境,突破了两位数的时间,如鱼得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