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甩手?要走,却被女人死死拉住。夫妻俩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地撕扯起来,挤在斯南身后,洗头房里其他小姐们?你一句我一句地阴损这两夫妻。
斯南看那些男人没了再动手?的意思,把板砖夹在腋下,掏出钱包继续打听?景生?的消息。
被打的女人换了一身衣裳从里头掀了帘子出来,从斯南边上挤了过去,把怀里一堆男人的衣服鞋子全丢在了那堆夫妻身上,指着那男人破口大骂:“没点用?的死狗,不吃海狗鞭硬都硬不起来的软蛋,只?敢背着你老婆骂她丑骂她胖,说什么真心喜欢我,花再多钱也乐意,迟早有一天要跟她离婚同我好,呸——!我被打成这样你吭都不敢吭一声?”
那妻子“嗷”地一声,再要扑上来打,远处响起了警车呜啦呜啦的警笛声。
女人恨得咬牙切齿,摸了摸被打肿的脸:“我叫警察了!”
一片混乱之后,斯南也被迫跟着回了趟派出所。
——
“什么?她说我老公?嫖她?”
“对,拘留十天,罚五百。”
“——她、她胡说!我没□□,我、我就是出轨,婚外情。”
“我没胡说,他就是来嫖的,一次两百,我本子上都记着呢,一个‘正’就五次。死狗最抠门,不肯按钟算,不肯按次数算,只?肯来一回算一回。”
斯南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多看了那洗头小姐几眼?。
“我不能被拘留,多罚点钱行吗同志?我在单位里上班的——”
“什么单位?”
男人嗫嚅了片刻,还是交待了:“法院……”
值夜的警察半晌没吭声,一屋人神情各异,那小姐冷笑着捂着脸颊,一幅大义凛然豁出去的模样,只?有斯南“哈哈”了两声,笑得肆无忌惮。
他老婆也急了:“你们?所长呢?我爸和他是熟人,他们?经?常一起打牌的——”
“深更半夜的,所长休息呢,这么熟的熟人,你给你爸打电话去。”
“不行,不能给我爸打电话。我爸是领导!你个王八蛋,要不是你!我爸会丢这个面子吗?要不是怕丢脸,我犯得着半夜三更来抓你吗?”女人嘤嘤哭了起来,也不管根本没有人理会,把男人好一顿数落。
“那她呢?你们?不抓?”
“她属于自?首,免于拘留,罚钱,接受教育。”
“罚钱?她的钱都是我家的钱!”
“……”值班的警察也没话了,打着哈欠换了问话对象。
大厅里顿时又是一顿闹腾。
“啥?我们?犯什么流氓罪了,她就是做鸡的,是个婊子。我们?吓唬吓唬她——”
“是不是扒她衣裳了?”
“扒了,我亲眼?看到的,”斯南举手?作证,“上个月刑法修订过了,他们?犯的是强制猥亵罪,小姐告一下,得判五年以上。”
男人们?顿时吵吵起来。
“还有,是她指使的,她让他们?扒光我衣裳,还说要让我当?街卖……我也要告她。”
“我是在打姘头!”
这一闹,闹到了凌晨五点多,才轮到斯南。
“你是大学生??学生?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