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来的时候腰跟断了一样,勉强站起来咬着牙按揉了两下,感觉好一些后才去洗漱。
狭窄的卫生间里只容得下一个人站立,施明明不敢开灯,怕吵醒睡在客厅沙发上的他爸,竖着耳朵听那边的动静,手里的牙刷缓缓动着,一个牙刷得跟做贼一样。
肖鸣许公司离他住的地方很远,出门的时候天才蒙蒙亮,赶着最早的一班公交车,施明明以为他肯定是第一个来的,未曾想到鸣星大厦的时候大门已经敞开了,抬头望去,最高那一层灯火通明,他十分怀疑那里边的人一晚上没睡在工作。
精英的日子也不好过啊,施明明有点心疼肖鸣许。
这人打小做起事来就是全情投入,高中的时候早上最后一节延时自习开始写理综卷,虽说他人聪明吧,两个半小时的题量一个多小时就能写完,但人写完了还要自批,批完了还要工工整整做好错题本,那全神贯注的模样,仿佛他面前的不是折磨死人的“黄冈密卷”,而是什么值得细细把玩的珍奇异宝。等到美美搞完一套试卷,午休时间都过了。
所以通宵加班肯定有肖鸣许一份。
他的宝贝肖鸣许啊,熬夜伤肝,不按时吃饭伤胃,他真的要心疼死了。
等他进了公司,一定每天按时给肖鸣许送饭。
这么想着,施明明抬脚往大门口去,准备去大厅等沈黎。昨天沈黎安排得急,只叫他去收发室报到,却也没告诉他收发室在哪,更没说找谁对接…
连医药箱也没给他。
施明明看了看手指上潦草贴好的创口贴,瘪了瘪嘴。
那可是肖鸣许要送他的东西啊,沈黎凭什么不给。
施明明正暗忖沈黎不好说话,一只脚刚踏进鸣星大厦就被保安拦了下来。
“销售人员不得入内。”
销售?施明明看了看面前西装革履、五大三粗的保安,又看了看自己身上袖口过大、裤腿快拖到地上的西装,手上还装模作样拎了一个蹩脚的公文包。
确实很像推销POS机信用卡的。
施明明赔了个笑,默默退出门外。
这种大公司的保安都特不好说话,不是他三言两语能糊弄的,搞不好还可能和他动手。
先前他给一户高档小区的住户上门送水果时就被拦过,那真是任凭他百般解释、磨破了嘴皮子都没放他进去,最后还被推了一把,崴了脚踝,瘸了五天。
进不去就在门外等吧,没什么。
施明明也不敢走远,就在大门前的楼梯那站着,看着太阳一点一点从东边升起,映亮了半个天空。
八点半的时候,来来往往的人多了起来,他们胸前挂着“鸣星资本”的工牌,大多都是西装革履的,看着精神得很。
自己也即将是他们中一员了,nice!
十点的时候,还不见沈黎的影子。
施明明挺直的背塌了下去,又过了半个小时,他实在忍不住,找了个保安看不见的位置,一屁股坐到了台阶上。
施明明双手撑在腿上,环抱着自己,唇角微微咬在齿间,俯身之间,布料粗糙的西装勒出他细窄的腰迹。
衣上的褶皱微颤着,施明明疼得冒汗。
这腰真是不经折腾了,只是靠着墙睡了一夜而已,从前连着卸几百件重货也不会疼得这么厉害,如今却仿佛被人捅了腰椎骨,从腰往下连着大腿根后边一阵一阵的。
快十一点钟的时候,施明明才等到沈黎。
他的肖鸣许没在大厦顶楼加班,因为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