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上透出九方渡的影子,燕琨玉只能忐忑跟过去,如往常一般为九方渡更衣。
外衫褪去,燕琨玉看到九方渡袖子下,右手掌心那血肉模糊的伤口,他无意识地更加放轻了动作。
将那玄色外衫搭在屏风上,燕琨玉拉着九方渡带到桌前,对方还真就任他摆布,坐在了圆凳上。
“九方兄,你先坐在这里稍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找伤药。”燕琨玉温声道。
他背影匆忙又慌乱,显然是着急了,没注意膝盖撞在了柜角,疼得他闷哼一声,却听到身后传来嘲弄的一声冷哼。
燕琨玉略拘谨地拿着药回来,坐在九方渡身边,握住他的手腕一点点清理伤口。
两人间的沉默变得有些尴尬,燕琨玉没忍住还是主动开口搭话:“九方兄,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出现在那儿,睡不着了吗。”
九方渡另一只手撑着太阳穴,散漫地看着燕琨玉,那双眼中眸色沉沉,不知在想什么。
他将燕琨玉下了禁足令,几日没见,夜夜梦中都是那日在汤泉的事。
第一次做这种事尝到了甜头,九方渡不想承认自己食髓知味。
夜里睡不着散心,散到了行梦楼,意外发现人不在,就在轩辕丘寻起人了。
“看雪。”九方渡轻描淡写道。
闻言,燕琨玉点了点头,丝毫没有怀疑。
药倒在狰狞的伤口上,九方渡的指尖下意识轻颤。
燕琨玉以为是弄疼了对方,连忙放轻了动作,俯首在伤口上吹了吹,轻声问:“这样会不会疼得轻些?”
九方渡没理会。
燕琨玉以为他没听到,便拉过圆凳,两人膝盖贴在了一块。
“你听到我说的了吗,九方兄。下次若有这种事还是别挡在我前面了。你若是伤到骨子怎么办,我可以自己躲开的。”
九方渡这才回过神,垂眸看时燕琨玉近在咫尺,他再稍微低头就能碰到那片柔软的唇。
角斗场上索吻一幕浮现在脑海,九方渡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自己能躲开?我倒是没看出来你有那个本事。”
燕琨玉被怼得无话可说,视线落回九方渡的手掌上。
两只手抓着九方渡的宽厚手掌,玉白的指尖拿着细布缠绕。
燕琨玉指尖那点薄茧蹭九方渡的掌心,细痒得难受,九方渡心猿意马,干脆蹙眉收回手。
“这点伤也值得你盯着看这么久,前几日本尊还要说杀了你,怎么,不怕我了?”
“也怕的……”燕琨玉自知讨嫌,却还是忍不住感到委屈,低敛眉眼悄声将伤药收拾好。
而后他又拿出柜子里的一床被子,打算去短榻上凑合一宿。
他刚抬脚还没迈出一步,便感觉后颈被什么猛地桎梏。
九方渡没有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他身体失衡,眼前光影变幻。
再睁开眼看清时,也听到了九方渡低沉的声音:“违背了我的禁足令,现在又想躲哪儿去?”
他抱着被子被九方渡扔在床上,对方手撑在他身体两侧,膝盖抵在他两腿之间,燕琨玉连逃跑的路线都被堵住。
“我………今夜是酸与不吃不喝,我担心他出事,去了瑞兽阁。九方兄,我没有见什么人,也不躲你。”
燕琨玉字字真诚,没有半点撒谎的意思。
九方渡的身体几乎要贴上来,不留半点缝隙。
燕琨玉稍稍曲腿,却擦过对方的腰部,有什么硬物炙热得几乎烫伤他。
燕琨玉一怔,看向九方渡的腰间,瞬间明白那是什么,一动也不敢再动了。
他的视线无处安放,只能扭开头看向别处,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