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那朵小花又开了。
季云琅轻易报了仇,不免得意,笑意更深,“前辈既然吃了我的菜,那就当我们认识了,等再过几个月我娘子生了,请你喝满月酒。”
江昼:“……”
他把卷轴放到桌上,说:“聊两句。”
季云琅没兴致,起身要走,江昼把卷轴一甩,从半空铺展开,另一端朝他飞去。
季云琅下意识抬手接,满卷千奇百怪的小字中,一个人名跃入眼帘。
他瞳孔微缩,把卷轴整个夺过来看,发现上下都狗屁不通,只有中间那个名字看得懂。
不对。
他视线又移到旁边,“江昼”二字的右侧,紧挨着的两个字,是“风洵”。
如果单单出现江昼的名字,季云琅还要猜测这是什么东西,可现在看到了这位前任八域主,那他就知道,肯定跟八方域脱不了干系。
他看向对面淡定坐着的男人,几大包猛料的确生效了,他疼得嘴唇都泛起白,却仍一声不吭,黑眸静静望着他的方向。
季云琅把卷轴合起来,倒了杯加猛料的酒摆到他面前,“前辈这是想跟我聊八方域?”
江昼端起酒来喝,说:“嗯。”
滚在地上的林霄:“”
还喝!大哥你不疼吗!
江昼“嗯”完才反应过来,疑惑道:“你怎么知……”他沉默,季云琅也沉默,等着听他说完。
两人无声对视。
半晌,江昼:“……道?”
听他这断句,季云琅眉头微挑了一下。
江昼面上冷淡,暗地里已经把酒杯捏出了裂痕。
好丢人。
被季云琅听出来了。
好丢人。
别人敢笑他,江昼能让他们付出代价,可季云琅要是笑他,他就只能窝起来悄悄难受。
好在季云琅没逮着他的断句不放,拍拍卷轴,“很巧,在上面看到熟人了。”
江昼走到他身旁,俯下身把卷轴展开,指尖点上一个名字。
他刚一靠近,季云琅就把自己挪走,坐到另一边,看着他指的“江昼”二字,“没错,熟人。你也认识他?”
江昼也说:“熟人。”
季云琅不信他,“他只有我一个熟人。”
“在八方域,”江昼说,“他有很多熟人。”
季云琅像听到什么好笑的话,“谁不知道我师尊出身蓬莱岛,冠绝五大派,名满仙洲,他在八方域能有什么熟人?”
“很多。”不过都死了。
季云琅:“你也算一个?”
江昼:“嗯。”
季云琅盯着卷轴若有所思,“那你当初在八方域救我,也跟我师尊有关?”
“嗯。”
“是他让你救我,还是你主动要救?”
江昼微微一怔,“有区别吗?”
季云琅:“当然。”
他点点自己脖颈上的药贴。
“听我家孩子说,当年在八方域你就对我举止亲密,如今碰了面,你更是从言语到动作都对我多加冒犯,你是我父母的故人,又与我师尊相熟,那就是我的长辈,为什么这样还下得去手来骚扰我?”
江昼:“……”
因为你身上带了别人的帕子!
季云琅看向他,眸中带了些微小的期待,“所以前辈,你到底是受我师尊所托救我,还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