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在干什么?
他在抱着季云琅亲。
而且已经在季云琅乖乖不反抗的情况下大亲特亲、亲了很久。
江昼又慌了,心里大乱,氛围这么好,现在要是突然放开,显得很怪,接着亲吧,又怕季云琅爱上他。
那就完了。
他暗自观察季云琅,发现徒弟虽然被他以一种不容逃脱的姿态困在怀里亲,但是身侧的手已经悄悄握成了拳,细看还能发现轻微的颤抖。
他在忍。
他怕自己一激烈反抗,让面前这个流氓更兴奋。
江昼松了口气,按自己的节奏继续亲完这个阶段,自然地放开了他。
季云琅第一时间跟他坐远了,想抬手擦嘴,又怕激怒他。
眼看他陷入纠结,江昼过去帮他擦了,然后十分顺手地揉了把他的脑袋,说:“真乖。”
这就更显得这个胡夜是个没有分寸的流氓。
江昼心里满意,这样既亲到了徒弟,又不至于因为太有魅力而让他变心。
江昼,你真是个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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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琅没有揪着这件事不放。
亲个嘴又不会少块肉,侧颈那个咬伤还隐隐作痛,他得学会忍耐。
他什么也没说,跳下树,独自向前走,江昼跟上他,问:“去哪儿?”
“找八域主,看他醒了没有。”
江昼说:“醒了。”
季云琅脚步慢了些,问:“他为什么犯病,你知道了?”
“他怕花珈。”江昼又拿出那张人皮面具,摊平的人脸在血月的红光下显得更加艳丽可怖。
季云琅指尖挑起那张面具,“琥生说,当年你救下我后,亲手杀了这个前领主。”
“嗯。”
“你杀完他之后,留下了他的脸皮?”
“不是。”江昼跟他解释,“这只是个面具。”
季云琅抬手要往自己脸上戴,江昼抓住他的手腕,把面具拿回来,“别戴,脏。”
季云琅笑,“一个面具,又不是真皮,哪里脏?”
江昼说:“就是脏。”
有时候面具,还真的比人皮脏。
当年,江逝水和云征月找到了去仙洲的办法,却不愿意放八方域人出去。
在这之前,他两人只带江昼去过仙洲,江昼第一次出去就打破了别人脑袋,第二次去砸了别人摊子。
他们通过江昼的行为,判定八方域人不适合贸然进入仙洲,两边的文化、习惯甚至理解能力都有着很大差距。
江昼经常因为这个跟他们争吵,他想去仙洲,但是在江、云两人眼里,他就是一个教不好的八方域人,他们不会放他出去。
有一次吵得很凶,江昼好长一段时间没回家,就是在那时遇见了云晏。
云晏一看就是仙洲人,江昼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八方域。
他出现时,坐着轮椅,身形削瘦,脸庞白皙好看,笑起来时眼睛很温柔,让江昼想到了云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