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季云琅拐进一个药铺,跟他说,“在外面等我。”
季云琅不让他跟,江昼偏要跟,季云琅也没管他,大大方方买了自己要的东西。
江昼刚进门,一眼就看到他拿的那些色彩艳丽的瓶瓶罐罐,不正不经的软膏精油,猛然停步,转身出门。
这些东西他们以前没少用,季云琅都是这么厚着脸皮出来大批量采购的?
小小年纪,真不害臊。
江昼心里谴责他,鄙视他,又抑制不住地喜欢他,想亲他。
徒弟这么认真,精心准备这么多,就为了和师尊好好亲热,放浪是放浪了些,脸皮也厚了点,但是谁说厚脸皮不能可爱?
季云琅,真可爱。
徒弟都这么喜欢他了,江昼想,那他就不继续用胡夜的脸调戏季云琅了,今晚就绑上蝴蝶结,去找云琅坦白,然后……
他正想着,突然被人撞了一下,一个男子搀扶着自己的妻子要进这个药铺,江昼在门口稍微有些挡路。
那两人撞到他,连忙跟他道了歉,江昼点头,往旁边挪了一步。
这时季云琅也出来了,他看到门口两人,脚步一顿。
那两人也看见了他,男子眸光微动,激动地喊了声:“恩公!”
季云琅就算不记得他,也会记得他半边脸上那些狰狞的划痕,这是季兰那个长相俊俏的相公。
季云琅应了声,看向被他搀着的季兰,问:“怎么了?”
季兰许久未见他,本就激动,此刻听他问,面颊飘上一抹绯红,微笑着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季云琅一怔。
江昼本来以为马上可以走了,没想到季云琅和刚碰上的女子走到一边聊天去了。
他一个人站在原地,盯着那边。
那男子注意到他跟季云琅是一起的,走到他身边,彬彬有礼道:“在下齐子修,是恩公的妹夫……”
“妹夫,”江昼重复,“那个人,是他妹妹?”
齐子修微笑点头,“没错。”
接着自我介绍完:“……在下是恩公的妹夫,兰兰的相公,敢问兄台怎么称呼?”
江昼不准备告诉这个妹夫自己的称呼,于是冷淡道:“我也是相公。”
“?”
齐子修问:“谁的相公?”接着恍然大悟,“兄台的意思是你也已经成家了吧?原来如此……”
江昼抬手,不偏不倚指向季云琅,“他。”
声音戛然而止。
齐子修的额角渗出几丝汗,勉强笑道:“兄台真爱开玩笑。”
江昼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用眼神表示:你看我像开玩笑吗?
齐子修不说话了,从袖中掏出手帕来擦汗,江昼余光不经意一扫,顿住。
粉色的帕子,绣着小花。
一模一样。
季云琅正在树荫底下跟季兰聊天,刚听季兰说到“子修他虽然是个文弱书生,但是待我很好”,就听不远处传来动静,某个不讲道理的流氓正抓着人家文弱书生的胳膊,从人家手里夺帕子。
“……”
季兰惊呼一声:“相公!”
季云琅也想惊呼一声“相公”!
还想顺便告诉季兰,江昼他虽然是个不讲道理的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