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看她气急败坏,她却?一点也不恼,反而盯着他的唇一动不动。
萧沂一愣,“怎么了。”
“殿下唇流血了,妾身先给殿下擦了一下。”
林惊雨抬手擦去?他唇上的血,她望着伤口喃喃疑惑问,“这咬痕怎看着这般眼熟?”
他答:“是呀,某夜有只野猫喝醉了,对着我的嘴唇又咬又啃。”
林惊雨手一顿,她忽然意识到什么,脸色迅速涨红,“那?晚与?殿下共度春宵的人,是我?”
她怕他痛擦得很轻,可萧沂一点也未感觉到痛感,反而丝丝痒痒,他嫌她慢,抬手握住她的手腕,抹去?血。
“春宵不至于,顶多?是狗咬人。”
林惊雨讪讪一笑,抽回手,“殿下真会说笑,怎会是狗咬人,正?如殿下所说,是情趣。”
“嗯,情趣,说来那?夜你又啃又咬,实在难以消受。”
林惊雨又笑了声,“不过,殿下还是闭嘴的好。”
萧沂闭上了嘴,殿门依旧紧闭,看来一时半会是不会再开?,
二人静默无言,直至林惊雨忽然问,“殿下喜欢孩子吗?”
萧沂淡然答:“不喜欢,可若登帝位,确实需要?有个人继承,倒也无所谓可以生一个。”
转眼他侧目看向林惊雨,问她,“你呢?”
她撑着脑袋,想?说还行,但?不想?生,可萧沂方才那?般逗她,她也生了想?恶心他的心思,莞尔一笑。
“喜欢呀,怎么不喜欢,孩子如此可爱,妾身想?生好多?个,殿下愿意帮妾身这个忙吗?”
他一顿,疑惑地望着她期待的眉眼,里面折着光。
他一本正?经回答:“如今这个局面,怕是生几个死几个,待日后平定下来,你若实在喜欢,八九十个也随你。”
“殿下说的怕不是母猪。”林惊雨叹气,“罢了,生了孩子,妾身就?会容颜衰老,男人皆是些负心汉,妻子人老珠黄,就?又贪恋外边的野花。”
她愈说愈凄惨可怜,仿佛那?个负心汉就?是萧沂,萧沂皱了皱眉。
“你放心,有你这朵毒花在,谁敢找外边的野花。”
“殿下这般说,臣妾就?像是个毒妇。”
“嗯,倒确实也是。”
林惊雨还要?再与?他拌嘴,门外的锁忽然掉落发出清脆的声响,林惊雨迟疑片刻,起身试着推开?门,果不其然,门开?了。
她转头欣喜道:“殿下,门开?了。”
“嗯,本殿瞧见了。”
他缓缓起身,白袍飘然朝她走?来,“走?了,该给母后请安去?了,也叫她看看成果。”
天?已黄昏,日薄西山,也因此光愈发亮。
他朝她伸手,林惊雨一笑将手覆上,她故显柔弱,倚靠在他身上,吃力地走?到主殿。
彼时皇后正?逗着鹦鹉,那?鹦鹉嘴里不停说着早生贵子。
转眼见林惊雨和萧沂进来,她喜笑颜开?
“时辰不早,儿臣与?三皇子妃便先行回去?了。”
“慢着。”
婢女端着一碗汤药进来,端到萧沂面前。
“这是十全大补汤,特地给沂儿补身体用的,沂儿快些喝。”
林惊雨离得近,她久在祖母身边,瞧出汤底的草药有鹿茸、人参、当归、黄芪,皆是些烈性补药。
以及还有鹿血,是要?叫萧沂血脉喷张而亡啊。
她幸灾乐祸扬唇,侧身提醒,“殿下,自求多?福。”
他神色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