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楚宁始终皱着眉,靠在男人怀中,也不得安宁,呼吸时急时缓,翻来覆去,睡不安稳。
靠在副驾驶上,徐楚宁还仍然憔悴。
开车一个半小时到市区公寓,天才刚蒙蒙亮。
徐楚宁进门,站在玄关,呆愣麻木地望着冷清的居所,突然叹了一口气。
“现在还早,可以再睡一会儿。”郁风峣见他呆着,走过去替他脱下外套挂起来。
“睡不着。”徐楚宁自言自语,声音模糊又小。
郁风峣回头,看见他迟钝神态,就知道他现在精神状态不好。
“睡不着,我有办法,要不要试试?”男人走过去,把人抱起来,往卧室走,“我不介意成为宝贝助眠的工具。”
天边的曦光已经泛白,冷冷地透过来,照在方方正正的公寓中,平添几分亮堂的寒意。
徐楚宁呆了一会儿,抬眼,静静看着男人,而后抬起手,回抱他,平淡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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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晴天。
天气很好,清风徐徐,万里苍穹点点云痕,让人平静。
徐楚宁站在窗户边,看了许久,才将窗纱拉开更大了些,让风吹进来。
郁风峣不在,留了信息,说去买早餐。
楼下,那些蹲守着的人已经走了,再没人来纠缠他。
徐楚宁松了一口气。
好像随着拨云见日,那些暗藏着的舆论丑闻,也都一扫而空,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打开电视机,上面只是循环播放着毫无营养的广告。
好像无事发生过。
徐楚宁去洗漱。
宽松的家居服沾上漱口的泡沫,徐楚宁蹙眉,伸手拂去,拉扯两下棉麻质的衣服,颈处领口便松了些。
再抬头,就看见镜子里,锁骨上,难以忽视的绯色吻痕。
徐楚宁盯着镜中人看了一会儿,继续机械地刷牙。
漱完口,他扯了两下领子,露出颈侧吻痕,还有齿印。
“真是狗,牙齿这么尖……”徐楚宁暗暗地咒骂。
他已经忘记了,那疯子咬在他颈侧的时候,到底疼不疼,他只记得自己无法思考,辗转反侧,脊椎冲上来的窒息快感太强烈了,他无暇思考其他。
只是哭喊着抓紧床单被褥,被大掌轻而易举按下褶皱不堪的床上。
徐楚宁仰头,喉结上也有吻痕,算了,遮也遮不住,不管了。
扔下牙刷,徐楚宁俯身洗脸,听见门外玄关处传来声音。
徐楚宁脸上都是水,睁不开眼,匆匆伸手拽下毛巾擦拭。
刚准备转身,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背后的人身躯带着冷气,抱住他腰身的手臂收紧,熟悉的感觉。
“等一下……喂!”徐楚宁小幅度挣扎,不满地反抗:“水把衣服弄湿了。”
“嗯,昨晚也是。”男人轻描淡写道。
“走开。”徐楚宁推开他。
男人被推得撞在浴室门框上,也没反应,甚至顺势低头亲了宝贝一下,“早餐在桌子上,你先吃吧。”
徐楚宁没理他。
桌子上食品袋里是面条,汤汤水水的,还热乎,看上去很有食欲。
“晚点我送你去上班?”郁风峣问。
徐楚宁本想说不用,但想着最近的事,还是有些忌惮,“嗯”了一声。
“宝贝难得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