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个月届满谷川回到学校——虽然他有保送名额但也只是不用参加文化考试而已,排球部的训练一直是要正常进行的,这段一个月的空白期已经让排球部很有异议了。
回到学校后一切仿佛回到了原点,每天谷川还是干着一样的事情走着一样的路线,按照谷川拓北的要求吃药、汇报情况。
但也只是仿佛而已,谷川觉得自己越来越奇怪,他对排球的兴趣没有以前那么高了,和队友的距离也一下子拉得很远很长。
明明一个月前他和他们还是互相协助并肩作战的伙伴,这次回来谷川却第一次感觉到他们之间的差距。
大家真厉害啊。自己究竟是凭什么能站在他们身边的呢?就算临时把他换下随便找一个替上对队伍也不会有任何影响吧?我真的有在被大家需要吗?大家真的会愿意继续包容我吗?
像我这样的人...
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在他耳边说:你和他们不是一类人,很快你又会被抛下的。
怀着这样奇怪的心态,谷川不再像以前一样积极,他开始彻底退后辅助其他人,也主动放弃了原本转位置转成接应和接任队长的约定。
谷川像小孩子一样遮住自己的眼睛,他对自己说:我不要出头,不要显眼,这样的话大家就不会发现自己和他们的不一样了。
这样缩在人群中就很好,他还能真切感受到身边有很多人,还能偷取一段不属于自己的归属感。
谷川的改变很明显,正选的几位曾数次想和谷川好好交流,问清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但谷川不听不理不说,除开极其必要的沟通,他几乎完全封闭了自己,后来大家可能是烦了吧,也就不再执着于询问,就平淡的以之前的态度对待谷川。
大部分时间能听到的,还是二队和替补那边传来的怨言,比如质疑他为什么翘了这么久的训练,为什么回来之后一直划水还能继续成为正选,是不是走了后门有什么关系。
——至于谷川之前给队伍做出的贡献,他们只字不提。
虽然这些声音很快就被古森他们严令制止,但还是有人走漏了风声,一时之间外界流言四起,各种恶意揣测层出不穷。
环境似乎越发压抑。
谷川倒是觉得无所谓,毕竟这些话严格来说并没有说错。
其实在医院疗养时他就和谷川拓北提出过请求想退出排球部,可惜被狠狠的拒绝了,谷川拓北要求谷川必须有一项拿得出手的名头,不然他不好和董事会交代,说出去也不好听。
教练没有把他从正选的位置上撤下去多多少少应该也有谷川拓北的原因吧。
国中三年级就这么混混沌沌的过完了,在学年尾声,谷川迎来了国中时期的最后一次合宿。
怒所作为国中阶段的传统强校在每个假期都会组织排球部成员进行合宿,合宿通常是在本校或者是有长期合作关系的友校的体育馆里。
但这次不一样,听说是有人赞助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排球部组织了去外县远征,地点是东北地区的宽政大学。
这个学校没有什么名气也没出过什么名人,录取分数不高体育社团也没出过什么成绩。哦,似乎他们的田径部还不错,几年前莫名其妙的崛起还参加了箱根驿传。
合宿为期十天,期间他们都将住在大学空出的宿舍里,借用学校的场地进行训练——谷川完全不能理解特意跑到这么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