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婴山?”
他的手臂浮动着寻常人难以察觉的煞气。
齐晟闻言又是一怔,反应过来后耳尖噌的一下就红了。
他着急来见人便忘了遮掩,没想到玄九不但注意到了,甚至已经猜到了缘由,还主动出言询问.....
齐晟含糊道:“嗯,赶回来匆忙了些,已经上了药,并无大碍。”
他没好意思多说。
自己就像是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不过短短半日便按耐不住想回到剑宗。
他此前还调侃轻越没出息,谁料自己也有这么一遭。
好在玄九也并未多问,略微颔首后便没了下文,他随意说了两句,便匆匆转身离开。
池州渡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垂眼摩挲了一下腰间的蝎头鞭,他注视着鞭柄上栩栩如生的血红蝎眼,眸中闪过寒意。
红色的衣摆拂过桌沿。
他起身插上门闩,
池州渡反手贴上符,正要引动煞气,想起齐晟的敏锐,动作一顿,旋即锋利的傀丝划破指尖,血液滴落在符纸上,蓝焰浮起一瞬,旋即又如潮水般褪去。
他转身走向床榻上躺下。
鲁山,布满咒阵的山洞中。
符纸无风自动,牵连着红线来回晃荡,眼见势头愈演愈烈。
阵法中央躺着人睁开眼,淡定地抬手往回一收,傀丝瞬间停下摆动。
池州渡缓步走出山洞,淡青色的身影犹如鬼魅,一眨眼便消失在林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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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晟回到院子时,才伸手碰了碰滚烫的耳尖。
“宗主。”一名弟子朝他行礼。
齐晟瞬间收敛了神情,“嗯,去唤阳一过来。”
“是。”那弟子行礼告退。
“等等。”齐晟又叫住他,叮嘱道,“若玄九姑娘要出门,多派几名弟子看顾,若她实在不愿,那便让乌雨跟着。”
左右玄九并不排斥乌雨。
弟子嘴角上扬了一瞬,怕被责罚连忙低下头:“是。”
“好,去吧。”齐晟心里正捋着线索,没在意这些细节。
城关的守卫说,当日并无可疑之人入城。
他步入书房,提笔在纸上粗略画出姜家的布局图。
姜家的位置并不偏僻,甚至算得上是江城的中心,北方是金玉钱庄,南方是春江花楼,西方是问穴门,东方是欧阳府。
欧阳家族善舞,不论是朝廷还是江湖举办大会之际,都会请欧阳家的人前来。
所以他们的府邸有不少朝廷亦或各宗门派去的守卫。
钱庄紧邻着集市,人群络绎不绝,春江花楼更不用说,而问穴门也是高手辈出。
更何况除却这些,姜家本身也不是吃素的。
齐晟放下毛笔,若有所思。
也就是说,幕后之人不但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觉潜入江城,还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未曾发出任何动静,轻而易举地灭了人家满门。
既然如此,那些杀招的痕迹又该如何解释?
凌乱、痕迹深刻暂且不提。
难道姜家人是在同一时间内身死的吗,否则怎么会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