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来说,是奎洛单方面地和丹阳吵。
奎烙冷着脸大声说着,丹阳全程面色还算平和。
其他苍雀上去劝架,可奎烙越说越激动。
听得多了,问泽遗只能听懂他频繁说出的“火”这字眼,勉强能猜到他们是在争执火灾的事。
奎烙讲了不知什么,一直都好脾气的丹阳突然着急了。
他指着身后的苍雀涨红了脸,越说,刚才激动的奎烙越气虚。
丹阳的嘴都要打结了,末了,他忿忿补了句骂人的话。
“娘的!”
奎烙一脸懵,显然是压根没听懂。
问泽遗:.......
嘶,这下他听懂了。
果然学某个语言,最先学会的是脏话。
他们在吵什么,明天让赐翎去问问就行。
他相信就这点事,就凭两人交情,赐翎还是乐意帮忙的。
眼下,他实在是顾不上苍雀们搭的戏台子。
若不是暂时出不去,他倒希望现在就带着兰山远离开。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他佯装什么都没发现,只是静静等着雷落下。
越等,他心中越烦躁。
又希望能证实他的猜想,又希望这要是真的,天雷能够不落下。
雨又大了起来。
问泽遗摆出副发呆的架势,实则偷偷观察着兰山远。
师兄一直是好看的,只是现在瞧着太憔悴了。
他平时瞧着斯文温和,是种不带病相的风雅气质。
为了能让他摔得足够惨,狗血文作者在剧情正式开始前,将他捧得足够高。
书里热衷写兰山远被折磨到憔悴,甚至崩溃的模样。可从一开始,问泽遗就很讨厌看到兰山远被摧残,被拉下神坛。
兰山远在书里最好的模样,永远停留在前三章中。
沈摧玉狼狈跪在地上仰头看着,白衣谪仙衣阙翻飞,俯视着他。
两人云泥之别。
和师兄比起来,沈摧玉就是条恶狗。
他往兰山远身边靠了靠。
突然,狂风卷起碎成百十段的枝。
一道天雷落下。
几乎同时,问泽遗紧紧盯住兰山远的一举一动。
他看得分明,雷落到他身上的时候,兰山远的手抽搐了下。
顶上遮风挡雨的屏障似是开了口,竟然有绵绵雨丝飘落进来,还伴随着淡淡的浮灰味。
问泽遗浑身麻木,疼痛却从胸口处炸开,流入四肢百骸,五脏六腑。
结界因为兰山远的异常失效片刻,突然被风一吹,他捂着嘴连连咳嗽,睁不开眼睛。
“师弟。”
睁开眼,兰山远正担忧地看着他:“你......”
他还没说完,突然被问泽遗重重地拥住。
他们从未这般紧密地相拥过,作为师兄弟,这显然是出格了。
胸腔受到挤压,问泽遗咳嗽得愈发剧烈,像是要把肺给咳出来。
红晕从耳根连到眼尾,他艰难地深吸了几口气,依旧感觉肺部缺氧,濒临窒息。
周围声音嘈杂,心大的苍雀们吵吵嚷嚷地忙着,居然没人发现角落中的插曲。
“不疼吗?”
他咳得眼角带了眼泪,边喘着气边问。
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