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修士们兴奋得面面相觑。
没听懂那群苍雀的鸟语,但是认真起来的副宗主,未免也太帅了些!
“我突然觉得,就凭着这张脸,被问副宗主打上门都不是糟心事了。”莳叶谷药修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心驰神往。
“差不多得了,没瞧见兰宗主在边上管着他?”他旁边的师姐嘴角抽搐。
“况且他真要打进来,打得也是师尊那一辈的大能,你连他的面都见不上。”
“有说胡话的时间,还不如去清点下药材。”
也就是没见过问泽遗之前那活阎王模样敢叶公好龙,真要她说,君子动口不动手,眼下会讲道理的问泽遗更让人安心。
药修“嘿嘿”笑了两声,拎着药匣,跟在师姐后面离开了。
下山的路越走越宽,药效过去,困倦席卷全身。
经历惊魂一夜,问泽遗的精神依旧紧绷着,背挺得笔直。
腰际的布料破了道口,隐约露出里面流畅的肌肉线条。
兰山远别过眼:“师弟,眼下已无外人。”
经过他提醒,问泽遗顿时放松脸上冷漠的表情:“总算结束了。”
入魔和突破消耗太大,他真想找到处松软的草地,就当场睡过去 。
可入目只有干枯树枝和满地草灰,狼藉得很。
山风时不时带起浮灰,问泽遗被呛得肺疼。
“回去后好生歇息。”
“好。”
问泽遗揉了揉胳膊,状似不经意地问:“师兄,若是事了,我们在南疆会停几日?”
不出意外,解决掉丹阳之后,他们也能准备好打道回府,或者换个地方查禁药了。
“你想停几日?”
“我都行,听师兄的。”
“宗内没要紧事,理当可以停三两日。”兰山远侧目看向他,眼神温柔。
“来南疆一次,也实属不易。”
问泽遗:......
很想提醒师兄,来南疆其实和去山下逛街一样简单,他们这半年都来了两次。
“你想去何处?”
见他不说话,只是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兰山远了然。
“哪里都能去?”
兰山远声音微沉:“花楼不可。”
“我才不去花楼。”原本昏沉沉的问泽遗被吓清醒了,“师兄莫吓我,这辈子我都不愿去第二回了。”
他一想到寻烟坊里头的味,就觉得反胃。
况且上回兰山远在不在现场还没弄清,他遭不住第二次。
“我是想去喝酒。”他往兰山远身边凑了凑,语带讨好。
“太久没喝,馋得慌。”
问泽遗不是酒鬼,比起喝酒,更想顺道去酒楼点几个菜,安生吃顿饱饭。
天天在持明宗待着,吃得比羊都健康,他都觉得自己从灵宝阁拿串菩提珠,马上能去修佛了。
至于为什么提喝酒,是有别的缘由。
问泽遗收敛眼中狡黠,期盼地看向兰山远。
“师弟,你心肺肝脾皆有疾,不适合饮酒。”兰山远面露不赞。
“饮酒伤身,尤其伤脾胃。”
“就喝一点,南疆这回的集市比冬时繁华,我主要是去凑个热闹。”
“有些米酒和甜水也没分别,就当庆祝我突破境界。”
他和兰山远的生辰都不在这几天,而且修士们活得太久,多数不过生辰。
恰好有个请师兄喝酒的现成理由,不用白不用。
“......行。”
兰山远拗不过软磨硬泡,终究还是妥协了。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