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肩膀。
他确定自己没在发抖。
是兰山远在发抖。
“我没有瞒着你。”兰山远的呼吸急促。
“对不起。”
他想告诉问泽遗他是怎样的人。
可他没有喜好,哪怕装作对某样事物有兴趣,也很快会被敏感的问泽遗拆穿。
问泽遗如果想知道,他可以想办法去找一个。
问泽遗缓缓回抱住他,放软了语气:“是我不好,我太急了。”
这些天他心里确实压着气,可的确也不该和喝醉的兰山远赌气。
“可是师兄,你这不是拒绝我的意思。”他看着兰山远紧绷的手臂。
问泽遗头次知道,两个人拥抱能抱得这么紧。
兰山远瞧着斯文,可到底是和他体型相差不大的男子,和弱柳扶风搭不上边。
他的胸腔甚至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提问兰山远对他的态度,已经是在明示兰山远了。
就算是醉酒着,也不该在拒绝他时上演这一出。
“我不会拒绝你。”
兰山远像是真的醉死了,只能听懂一句话里的几个字。
问泽遗同他说话,像是在和深山中藏了千年的妖说话般,两人鸡同鸭讲。
“师兄,你听得懂我的话吗?”
问泽遗哭笑不得,拍了拍兰山远的背。
“松开些,我要喘不上气了。”
他话音未落,身后传来衣服撕裂的声音。
一个术修,手劲是真大。
兰山远不依不挠,一声不吭地耍起了酒疯,但是力道却恰到好处,堪堪只伤了一层外罩。
“你再这样,我真要亲你了。”
他不好丢开和兰山远,只得黑着脸威胁。
这话成效显著。
兰山远听闻,立刻松开手,还和他分开几寸距离。
问泽遗重重呼吸着新鲜空气,却有些失落。
兰山远果然还是接受不了.....
他还没开口,兰山远突然凑了过来。
两人唇瓣紧贴。
真是乱套了。
问泽遗的头脑一片空白,现实中的场景和曾经的梦境毫无分别。
兰山远喝得酒比他多得多,连带着他的唇齿充斥满醇厚的酒香,直直连着神经,通入本就晕沉的大脑之中。
他的手一颤,碰倒旁侧的酒盏。
酒盏中的茶与酒早已相融得难舍难分,倾倒在古朴的木桌上,晕染出一片潮湿。
酒精作祟,理智本就比平日溃散。
头昏脑胀之下,问泽遗随着梦中记忆,从本能地抗拒,到迎合起兰山远的动作。
甚至在兰山远手抓得太紧时,轻咬他的唇角以示警告。
反正以兰山远的修为,等到他醒酒,什么痕迹也留不下。
兰山远瞧着凶狠,实际上亲吻得非常小心,甚至可以算是乖巧,没什么激烈的舔咬动作。
只是他全程紧紧抱着问泽遗,仿佛一松手,眼前一个大活人就会消失不见。
等到他的动作不再似开始那般急躁,问泽遗也觉得略有些喘不过气。
两个没经过人事的连换气也不会,要不是修为高,怕是早都撑不住了。
兰山远亲的安分,可手上动作一点也不安分。
那双手巴不得当场撕开他的外衫,往里面探。
他将手横在两人中间,喘着气,尾音还带着餍足的暧昧。
“兰山远,你是疯了么?”
他不用看都知道背后衣料都被拽烂,要是就这般出去,怕是免不了惹人注意。
清楚自己也是共犯,问泽遗的语调很松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