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怎么会让沈摧玉死,只会迫于无奈,更急着来救他。
半刻后。
讼夜盯着叼走沈摧玉的魔鹰,惊讶地睁大眼。
这一带压根没有魔鹰栖息,而且魔鹰狩猎向来残忍,多是分尸之后运回。
怎么还会如此温柔地对待猎物。
他看向问泽遗,问泽遗对此习以为常:“别看了,和我走。”
他们一路追去,魔鹰将沈摧玉丢在一处开满曼殊沙华的河边。
眼睁睁看着沈摧玉身上的魔气被曼殊沙华花丛吸收,他面色开始转好,讼夜叹为观止。
活了这么大岁数,第一次知道能有人运气这般好,瞌睡就有人递枕头。
沈摧玉身上魔气彻底消失后,又被涨起的河水吞没,顺着河流往下。
讼夜已经无语了。
“......鹰挠水冲,曼珠沙华还有毒,他还能安然无恙。”
问泽遗耸了耸肩。
“兴许这就是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魔域很大,他们跟了沈摧玉一路,追了约莫有小半日时间,才七拐八拐来到一处石滩。
河水将沈摧玉冲上岸,岸边隐约有处坍圮的建筑。
“是老东西的供案。”
讼夜脸黑了。
供案就是人族的庙宇。
穹窿比他有威望得多,所以死后依旧有很多魔族祭奠他,缅怀曾经他执掌大权的日子。
这种供案魔族有几百处。
说来也怪,他也不是没盘查过供案,可偏偏就是没查到这边。
“就到这。”问泽遗调息着身上魔气,“喊你的人来抓,我就管不住了。”
他不需要擒拿三爷的功劳,只要不是沈摧玉拿,谁拿都可以。
讼夜贵为魔尊来亲自追查沈摧玉,其实也是想在魔族立威,好稳固自己的地位。
问泽遗不喜欢讼夜这人,但是讼夜不爱惹事,要是他能更有威望对两族都好。
“本尊自能对付。”
讼夜这些天被摧元丹害得睡不好玩不好,早就有了怨气。
藏在庙宇内的几个魔,压根不是他的对手。
“不是我瞧不起你,只是你也见识过这小子的运气,实在是好得可怕。”问泽遗忍住经脉中的不适,“他要是发力,我们两个都不一定能对付三爷。”
“多叫点人,谨慎起见。”
讼夜听进他的劝告,若有所思。
他刚要说什么,突然轻捂住胸口,脸色微变。
“我马上差人过来。”
他面色越来越沉,像是胸口处发疼。
“怎么了?”问泽遗好奇。
莫非又是规则作祟。
听到他的声音,讼夜像是想起来什么。
“等等。”
他扭头看向问泽遗,面上愠怒:“我记得兰山远是你的师兄。”
问泽遗顿时警觉:“你提他做什么?”
讼夜顿时脸色难看,他咬着牙:“你师兄在魔域的入口处,看样子是要毁了入口。”
“他在北境?”问泽遗愣住了。
他答应过兰山远,自己会让他放心,所以进魔域时,问泽遗有些心虚,就轻描淡写地简要地告知过兰山远,并且反复说明自己不会有事。
可兰山远远在中土,理当不会这般快知道消息再赶过来。
原本打算解决掉麻烦去和兰山远赔罪,让师兄说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