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撬开,浑身熟透的样子,带着痴的眼中却依旧存了清明。
他贪恋地吻着问泽遗,像是非要存下什么痕迹,好给予往后短暂的离别以留恋。
起身又坐下,问泽遗被他缓慢的动作给激得浑身发麻,下手的动作也重了些。
这场双修进行得格外久。
在躺下平复心绪的时候,问泽遗的脖颈处一沉,随后又变得轻松。
“这是什么?”他点了点落在脖子上的符文,符文眨眼间消失不见。
“抑制、监测魔性的术法。”兰山远靠在他身上。
“符文他人不可见,若是在你眼中显形,说明魔性濒临爆发。”
“只是监测魔性?”问泽遗挑眉,抬头揽住他。
“可我刚才怎么在这术法上,瞧见了锁阳用的符文。”
他虽然没好意思看完那本和双修有关的书,但为了两人着想,还是断断续续看了一点。
恰巧他又擅长记颜色和图形,所以歪打正着记了几个和双修有关的术法。
兰山远施术也明目张胆,这么大的符文,像是故意留在他身上的标记,巴不得他发现。
“锁阳之后我会变得清心寡欲,师兄给我下这种咒,有点不地道。”他凑在兰山远耳边轻笑,“这是不相信我,怕我在外面偷吃?”
“自亵也会泄精元。”兰山远耳朵红了,却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频繁双修后戒断,我担心师弟不适应。”
“那也不能光我锁。”
瞧见他又在假正经,问泽遗泛起坏水。
他根据记忆,磕磕绊绊在兰山远肩膀上也画了道符。
“不如师兄也陪我锁上。”
符文亮起微弱的光,问泽遗不擅术法,画得草率似调情,导致它脆到元婴修士都能轻易挣脱。
“我知道我施的术法在师兄面前不值一提,你闭着眼都能摧毁。”问泽遗勾起唇。
“可我画成一次也不容易,师兄也要尊重我的成果,若是回来后我发现师兄毁坏术法,我就不理师兄了。”
反正兰山远会惯着他。
果不其然,听到他的话后兰山远肌肉紧绷,唯恐稍微有点动作,就害得术法失去效用。
他想留住暧昧的痕迹,也想留住问泽遗施加的术法。
趁着他分心,问泽遗的手不规矩地摸到兰山远后面。
因为刚进去过,还是软的。
猝不及防被探索开拓,兰山远瞳孔缩紧,背上已经隐形的符文突然亮起,像是下一秒就会破碎。
可动荡之后,却还是被兰山远极力稳住。
“还挺厉害。”问泽遗没继续逗下去,在软肉的欢迎下抽离出手。
敢往他身上下咒,希望兰山远也能守着这脆弱的术法,忍住每次情动。
兰山远平复了会,这才问:“你打算何时离开?”
“沈摧玉去中土也就是这半月的事,我要赶在他之前,所以打算五日内离开。”问泽遗抱紧兰山远,正色道。
“虽然不知道师兄接下来的打算,但我相信师兄这般厉害,一定会得偿所愿。”
“若是师兄有哪处需要帮忙,切记喊我回来。”
“好。”兰山远轻轻颔首,“时候不早了,睡吧。”
满室陷入昏暗。
兰山远抱着他,缓缓闭上眼。
问泽遗离开那日,照例是只有兰山远相送。
晚霞落了满天,早春的新叶刚发出芽来,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送师兄的小礼物,我自己做的。”
临走前,问泽遗将个榫卯结构的小摆件递给兰山远。
一阵冷风过,他难得地没有嗓子发痒,而是被风吹得精神。
他们走的路偏僻,放眼望去只有灵鸟啾啼,偶尔有蚁虫爬过。
“好。”兰山远收下摆件。
他抓住问泽遗的手腕,亲手给问泽遗带了纳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