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仪态狼狈,可他的情绪却安定了许多。
问泽遗忍着羞,捏了捏兰山远的脸颊:“师兄高兴了?”
说了多少次别吃,兰山远非不听,又是全咽下去。
兰山远点点头,想要替他整理着装。
心头油然而生出羞耻感,问泽遗自己手忙脚乱地收拾起衣裤:“既然高兴了,就快些起来。”
现在的兰山远倒是听话,顺从地站起身。
“小泽。”他眼巴巴地看着问泽遗。
“去换衣服。”问泽遗在他凑过来的脸颊上亲了下,“换身干净下装。”
浊液让兰山远吃了,一滴也没漏,所以他身上倒是干净。
可兰山远就倒霉了。
“好。”
兰山远走到衣柜前,毫不避讳地开始更换衣物。
问泽遗无比感谢自己视线模糊,否则他的脸怕是比灯笼还要红。
在他面前,兰山远当真是没什么避讳的意思。
快速换了身干净衣物,兰山远这才不紧不慢坐在他身边。
“感觉可还好?”
兰山远的语调稀松平常,仿佛一刻钟前跪在地上,动情到单被触碰,都能丢盔弃甲的人不是他一样。
“好着。”问泽遗失笑,“我现在身体好得很,哪怕出门都不成问题。”
他刚才又没出力,状态能坏到哪里去。
“你想出去?”
攥着他手腕的手骤然收紧,随后兰山远意识到自己失态,这才松开手。
“我没说要出去见人。”
问泽遗无奈,拍着他的手背安抚:“要是贸然出去,不光藏不住修为尽失的秘密,到最后还给自己惹一身麻烦。”
就算身上修为回不来,他也迟早要出去的,只是现在并非合适的时机。
该蛰伏的时候,不能心急半分。
他还在等。
等春暖花开,持明宗修士为开山收徒忙得不可开交,而他也能勉强做到远观和寻常修士无异的时候。
“好。”兰山远声音温柔。
他应得很快,可问泽遗能察觉到,兰山远依旧焦虑。
自打他在魔域内醒来后,兰山远就极其容易患得患失。
兰山远不仅恐惧他离开他的视线,也不放心他暴露在大众视野之间。
问泽遗放缓语调:“往后不管我去哪,我都会优先保证自己安全,也会让师兄知道。”
“我并非不信你。”
兰山远的语调紧张。
“我知道,是你也控制不了想法。”问泽遗笑着抱住他的胳膊,“可我希望师兄能放宽心,别折磨自己。”
“我想想.....你之前要是心中不安,会做些什么?”
他不会做心理疏导,只能尝试着帮兰山远转移注意。
“我很少不安。”兰山远认真道。
问泽遗:......
也对,之前估计只有兰山远让别人不安的份。
他换了个说法:“那心情不好呢?”
兰山远沉默了,犹豫半晌,才不情不愿地交代:“烟。”
“什么?”
他声音小,问泽遗险些没听清。
“烟。”
兰山远声音依旧很低,硬生生把抽烟说得像做了罪大恶极之事。
问泽遗听清后,乐了:“烟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还以为是杀人放火,到头就是个抽烟而已。
不过兰山远生一副斯文乖顺的长相,抽烟这词和他联想到一块,倒真是违和感很重。
“你不喜欢烟。”
兰山远像是做错了事,小心低下头。
“这都被师兄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