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的结果,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百口莫辩。
他分明是单灵根,怎么会变成五灵根!
五灵根都是废物,他绝不可能是一个废物!
强撑着自己不瘫软,他看向持明宗的诸位长老。
里面依旧没有他想见的人,那个白衣翩翩的温雅修士。
拳头被紧紧握住,沈摧玉面上阴翳,却还是要强撑出笑脸。
“上山时你称自己是术修,可看你的灵根,理当更适合修剑道。”
难得的好苗子有瑕疵,言卿掩住面上失望,扫了眼册子。
他尽心尽责地提醒:“你当真要修术?”
“是。”沈摧玉没有一丝犹豫,面上坚定。
“我修术法,只为拜入一人门下,心念磐石不转!”
他声音铿锵有力,一时间四周静到落针可闻。
洛芷参惨不忍睹地别过眼,谷雁锦深吸一口气,莫且行忍住笑,连向来温和的言卿面上都有些尴尬。
其他年轻修士们看他的目光,也变得玩味起来,还有些脾气直的露出不满。
问泽遗扯了扯嘴角:“他脑子有病?”
其实原作貌似也有这表白的桥段,可若是放在小说里,主角视角下说出这种话倒是很感人。
但这是宗门大选,谁都不是主角。
沈摧玉这番言论只能彰显他狂妄自大,心智不全。
才刚过初选,就自作主张选某位术修大能做师尊?
原本还对他有些兴趣的剑修长老要打退堂鼓,术修多数也不喜欢这种眼高于顶的徒弟,怕是对他避之不及。
沈摧玉还要说什么,被言卿眼疾手快唤人带下去了。
“原来如此。”言卿打着哈哈,面上笑容尴尬又不失礼貌。
“那祝小友得偿所愿。”
沈摧玉又回到角落里,兀自把玩着手中不知放了多久的丹药,仿佛这颗下品丹药,是他和谁的定情信物。
问泽遗的视线跟着他走,掠过他的动作。他突然发现,沈摧玉身上有有意思的事。
问泽遗目不转睛盯着水镜,嘴唇紧抿,面上也逐渐变得严肃。
兰山远以为他介意沈摧玉,惴惴不安看向他。
他想要解释,问泽遗噗嗤笑出声来:“你瞧,还真动了。”
他指向沈摧玉的脚边。
一只瘦巴巴的灵龟顶开破盖,从竹篓内探出头。看样子灵龟被饿得厉害,不住东张西望。
沈摧玉的行李很少,刚才问泽遗还纳闷这竹篓的用处。
原来是用来装二百五十灵石买的灵龟。
“他居然还真信到现在?”
问泽遗拍了两下兰山远的肩膀,笑弯了眼:“也对,毕竟人家花了二百五十灵石。”
他思忖了下:“我得寻个机会,把灵龟弄来放生镜泊。”
否则就沈摧玉的养法,这灵龟也没几年活头了。
“师兄,你觉......”
他抬起头,对上兰山远的目光,声音戛然而止。
兰山远面上的不安消弭殆尽,居然带了些许尴尬。
“你紧张什么?”问泽遗不明所以。
他只是眼睛不好使,所以盯得专注了些。
兰山远不着痕迹地别过头:“没什么。”
“哦,我明白了。”问泽遗脸上的笑这才收回去。
要是兰山远不表态,他都没反应过来。
忍着恶心看了这么多遍原作,沈摧玉刚才的态度对他来说,不过小打小闹。
问泽遗眨了眨眼,计上心来。
他换上副酸溜溜的模样:“没想到师兄还挺受欢迎,他都拜师拜到持明宗了。”
强行压住嘴角的弧度,问泽遗叹了口气,胡言乱语:“强扭的瓜不甜,我怕是留不住师兄......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