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问泽遗笑道:“那我就等师兄来保护我。”
药寮里头已经清了场,等他们赶到时,安置沈摧玉和尘堰的病房前只剩下寥寥几人。
青藿岁数小,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尽职尽责守在几米外,小声地同他们行礼。
莫且行和另两个剑修愁眉苦脸盯着紧闭的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见到兰山远,他们像看到了救星:“兰宗主!”
因为兰山远和他们打过招呼,这回没人阻拦问泽遗,只是莫且行看问泽遗的眼神之中,带了同情。
问泽遗回他一个善意的笑,笑容之中的纯粹,让莫且行眼中的同情更甚。
脏了副宗主的眼睛。
“沈摧玉还没醒,我们先去问过尘堰。”
莫且行唉声叹气:“出了这档子事,真是糟心。”
推开门,几人齐齐看见尘堰呆坐着,双眼凹陷,一副天塌地陷的模样,连来了人都没反应。
莫且行实在不知怎么开口,为难地朝着兰山远和问泽遗使眼色。
终于,兰山远轻叹一声:“尘堰,身为修士服用禁药,光天化日下与徒弟行苟且之事。”
他语调是少有的严厉,夹杂着无奈:“你可知你酿成大错?”
尘堰这才像有了魂,战战兢兢看向兰山远,浑身不住地发抖。
“宗主,我错了。”
他身上春/药药性还有少量残留,没有起身下跪的力气,只能低着头掩盖面上怪异的潮红,苦苦求饶。
“我也不想的,是一时鬼迷心窍。”
他眼珠子乱转,余光瞟见兰山远身后的问泽遗,情绪突然激动起来。
“一定是有人害我中药,请宗主彻查!”
“你先冷静。”莫且行颇为头疼。
“就目前来看,至少你和沈摧玉都是自觉过去,没人胁迫你们。”
“不,我是被控制了!”尘堰情绪越来越激动,他身旁的药修摁不住他,只能叫两个剑修上去帮忙。
问泽遗始终安静,此刻才懵懂地开口:“所以尘长老和徒弟苟合,是因为吃了过多的春//药。”
他这话一出,原本混乱的场面更加混乱。
露天席地苟合是一宗罪,吃这种花街柳巷才会用的助//兴药,又是一宗罪。
甚至可能是更大的罪过。
“问泽遗你个贱种,还敢胡说八道,长得不人不鬼,就该死在.......”
尘堰本就恨问泽遗,盛怒之下口不择言。
问泽遗还没说话,兰山远眼神骤然变冷:“尘长老真是糊涂了。”
因为他实在太不配合,剑修们只能上前捂住他的嘴。
“我们在他屋里也找出些上不了台面的药。”
莫且行也没听尘堰辩解的耐心:“药寮没有丢药,这些药都是他私藏的。”
“所以这怕不是他第一次吃......春//药,只是恰好这回被发现。”
尘堰被捂着嘴,额头青筋暴起,不住地摇着脑袋,甚至还要上手咬无辜的剑修。
“还从外面带?”
问泽遗诧异。
“是,怕是得重判了。”莫且行复杂地瞥了眼尘堰。
“请宗主和副宗主做决断。”
尘堰此人心术不正还占便宜,又喜欢倚老卖老,他对尘堰没什么好感。
这种糟心事出来,尘堰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被打成普通修士,在宗内软禁十数年。
要是摊上最差的结局,恐怕他要被打碎内丹,逐出宗门。
这种时候不同兰山远求情,还想着惹问泽遗,真是糊涂。
问泽遗给兰山远递了个眼色,道:“沈摧玉也快醒了,辛苦莫长老先行去监视沈摧玉,我和宗主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