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还是不要原谅我,”江既说,“如果是我,我也没办法原谅。”
学姐他们不断向我走近,吆喝着要往山下走了,江既偏了下头,大概也听见了学姐他们的呼喊,便道:“你继续玩吧,我一会热也有安排。穿厚点。”
我“嗯”了一声,江既就挂断视频,学姐走到我面前时手机正好熄屏,我看见了自己的倒影,只露出眼睛,愣愣地盯着屏幕。
“乐与,我发现你这两天出来玩,一直抱着手机,给女朋友报备呢?”
我回过神,点点头又摇摇头,笑着对学姐说:“其实是男朋友。”
学姐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跟着我一起笑起来,“哦,那就是跟男朋友报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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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福和坐下山缆车的地方都在半山处,从山顶到半山的地方修了供普通游客下山的木栈,我们顺着那条路往下走,到了半山腰一座很不起眼的石房子,房子周围是来自各国的祈福绸带,随着风不停飘动。
据说这座雪山有保护神,所以数百年来从未发生过地质灾害,哪怕每年有无数人类拿着登山杖来挑战它、征服它,它仍然保持永久不变的包容和沉默。
传说中的保护神不属于世界上任何一个宗教,她守护这座山,如果来到此的人类心灵诚实,那么她同样也能守护这些人类。
石房子外的松树是挂祈福带的地方,而里面则有一弯清池,可以放长明灯。
我拿出在山脚商铺买的飘带和长明灯,借了师兄的打火机点燃了灯,然后用手护着被风吹得不停摇曳的火苗,在石屋里的池子里放下长明灯。
池子里的水是从山顶引下来的活水,灯随着起伏的水流不断向前,然后与其他长明灯汇合。
这是给英姨点的灯,希望这盏灯能保佑她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幸福。
走出石房子时天飘起了细雪,如轻纱摩挲般拂过脸颊。我拿着几条红色的飘带,朝沉寂的松树走去,青黑的松针凌乱地落在地上,树上挂着的飘带写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文字。
我抽出笔,在第一条飘带上写下:希望我在乎的人都平安快乐。
第二条飘带写下:祝自己生命不息,永远保持乐观。
第三条飘带想了许久,最终写下:希望他能摆脱枷锁,情感自由。
听说飘带挂得越高,效果就越灵验,我捡了几块石头在脚下垫着,尽力将三条飘带挂到高处。
三条飘带被绑在树梢,缠绕在一起,随着山间的风飘舞。
大家在半山的站台买了下山的缆车票,到山脚的民宿落脚,晚上借着燃烧的壁炉和民宿主人提供的甘甜的白兰地酒聊现在、聊未来、聊理想,聊所有年轻人会聊的事,然后畅谈宇宙和星空。
临近午夜时大家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我躺在床上,撑着醉意卡点给江既发了生日祝福,附带一串网站地址,之后扛不住浪潮般的睡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大家睡到自然醒,在附近的餐馆吃了午餐,然后在雪山下的这座小镇闲逛了一天。
到傍晚一起围着火炉聊天,我坐在单人沙发上昏昏欲睡,半梦半醒时周围变得很嘈杂,我揉了下眼睛,问坐在旁边的人发生了什么。
“外交部部长在M国遇害了!”旁边的人用一种惊讶混着惊